甜喪美人和閻王在人間殺瘋了!
我嚇到了,脊背一涼。
顧以琛不顧我的反對,直接將我打橫抱起來。
輕放到沙發上,在我的額頭輕吻。
他眼神執拗,“先休息一下,我們等下要跟茜茜媽去送珠子。”
下一秒,他的電話響了。
有人打來了語音電話。
他神情一僵,可還是極力隱忍,讓自己保持平靜。
我覺察到氣氛有些不對。
顧以琛低頭對我說,“沫沫,我先去後麵接個電話,很快回來。”
我乖巧點頭。
他去了臥室那邊接電話。
我點的外賣送到了,我收了外賣,偷偷溜過去。
到了門口,我偷偷打開一道門縫。
果然看見顧以琛在院子裡跟人說話。
“顧少,我剛下了飛機,就直接過來了,景小玲在小八嘎那邊的事,基本上查清楚了,她的確有個名字石井玲子。醫學院確實是上了兩年,就沒讀了。她對外跟人說的輟學原因是,男朋友去世,給自己造成了很大的打擊,讀不下去了。”
“至於,她有沒有加入九菊一派,屬下無能,沒有查到確切的證據。”
一個穿黑色風衣戴黑墨鏡的中年男人向顧以琛彙報。
因為兩人都是側臉,所以我看不清男人的長相。
“嗯,可能也是時間太久了。你回來了先歇兩天,你的東西我已經讓玫瑰姐幫你搬過來了。”顧以琛聲音依舊冰冷。
“我還說呢,過去之後,已經人去樓空,所以,隻能給你打了電話。”中年男人頓了一下,隨即又問道,“對了,如果景小玲真的加入了九菊一派,我們要不要放她一馬?”
“老劉,你哪年死的?在什麼地方死的?”顧以琛不答反問。
“1937年7月7日,盧溝橋。”對方嚴肅答道。
“所以,先讓她活著,利用她,揪出她的大boss,再一舉團滅。”說到這裡,顧以琛長出了一口氣,“老劉,雖然咱們死了,歸屬地府管轄,但是,我們仍然生存在華夏大地上。”
“退一步講,景小玲雖然是我的前任,即使她可以背叛我,但是卻不能背叛我的祖國。”他說的斬釘截鐵,毫不猶豫。
“好,我知道了,先去找小馬哥了。”老劉跟顧以琛告了彆,直接消失在了院子裡。
顧以琛獨自佇立在石榴樹旁,背影看上去很孤獨。
因為外婆在醫院躺著,所以我也沒給石榴樹打要,因為不知道要打什麼要,才能殺死那些吊死鬼蟲子。
石榴樹的葉子給吊死鬼蟲子咬的七零八落,更有幾個拉著絲,從樹上垂了下來,在微風中愜意地飄來蕩去。
顧以琛似乎是注意到了飄來蕩去的蟲子,隨即後退幾步,躲到安全的範圍,從衣袋裡掏出一把武器。
那束光直接籠罩了整棵石榴樹。
樹上被照到的蟲子劈裡啪啦往下掉。
那一刻,我感覺整個世界都清淨了。
石榴樹上突兀地支棱著的幾個小石榴蛋子都顯得個頭大了。
激動、希望、熱血都充斥在我的胸腔,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在發顫。
原來,顧以琛並沒有那麼輕信景小玲,還派人去小日子調查過她了。
我猜他也沒有那麼傻。
明知道景小玲一次次上趕著來找他設套,怎麼可能還傻嗬嗬地往坑裡跳。
所以,顧以琛比我看到的要更勇敢堅定執著,更城府深。
突然間發現。
這些日子,我好想並不怎麼了解他。
或者說,他在我麵前裝的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