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得我連忙往顧以琛的身邊靠。
可我心裡知道,進來的這個應該就是冰櫃裡躺著的那位的魂魄。
“啊,好冷啊,怎麼忽然就這麼冷了呢?”宋大嬸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胳膊。
我把目光轉向顧以琛,示意他給宋大嬸和宋淑清開陰陽眼。
顧以琛卻並沒有馬上這樣做,而是讓我先問問老爺子,還有宋大嬸和宋淑清。
“老爺子,你是有話要跟宋淑清說嗎?”我按照顧以琛的指示問老爺子的魂魄。
老爺子點點頭,似乎很吃驚,我能看到他,不過,倒是對顧以琛既恐懼又有很大的敵意。
也難怪,顧以琛是個鬼差,平時肯定沒少乾往地府帶人的活。
老爺子肯定是有未完成的心願,不願意被帶走的。
於是,我連忙跟老爺子解釋,“老爺子,這位鬼差這次來,不是要把你帶走的。是這位宋大嬸找到我們,說您閉不上眼睛,讓我們過來問問您,還有什麼未了的心願不?”
宋淑清一聽我是在跟老爺子對話,“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緊接著又跪到了地上,一個頭磕到了地上。
我連忙起身,把房間的門關上。
顧以琛打了個響指。
宋淑清抬起頭來的時候,瞪大了雙眼,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卻忍著,愣是硬生生地憋了回去,“爹!”
老爺子張著嘴,嘴裡發出“咕嚕嚕……”鴿子叫般的響聲。
他見自己發不出聲音,焦急地伸手去抓自己的嗓子,卻抓不到。
顧以琛又衝著老爺子打了個響指。
這下,老爺子才能說了話,“淑清,那個畜生他打你了?我活著打不過他,我現在死了,我拖著他下地府。”
一聽老爺子說這種話,顧以琛連忙製止了他,“停,不能做這種糊塗事。陽間發生的事,用楊建德法律解決。最好的辦法,就是拿著證據去報警。如果陰人硬要插手陽間的事,就成了糊塗鬼。”
“糊塗鬼覺得自己有重大冤屈,所以緊抓住中陰身不放,既下不了地府,也不肯轉生,非得等待冤雪情消,才肯罷休。如果這樣的話,對自己,以及後代都會有不好的影響。”
老爺子聽了顧以琛的話,也直接跪到了地上,“可我死了也閉不上眼呀,我大兒子是個智障,小兒子跟大女兒都下落不明。就連小女兒都遭到到丈夫毒打。”
宋淑清聽到老爺子這麼說,更是哭的厲害,上氣不接下氣。
“反正,話我說明白了,至於怎麼選,你們自己家人商量吧,我可以先去外麵跟那位大哥聊聊。談好了之後,衝我們招招手,我們再進來。”顧以琛臉色冷厲,瞅了我一眼,示意我跟他去外麵。
我起身跟在顧以琛身後,往外走。
宋大嬸也跟著我們來到了院子裡。
到了院子裡,宋大嬸還是在忍不住抹眼淚,“我真是沒想到,淑清會被男人打成這樣,小楊師傅,像淑清這種,有沒有法術什麼的,可以幫她解脫?”
“她現在不是已經逃回來了嗎?隻要這邊保護好她,最好能安全的領了離婚證,如果非得解脫的話,那得看看她命裡帶著什麼,把眼下這段緣分斬掉。但是,就怕她以後再找其他男人,也會是不太好的處境,畢竟有的人命格就是那樣。”顧以琛解釋,“宋大嬸,等一下,這件事解決,我會把你的陰陽眼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