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蓁蓁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還是你懂娘，娘其實後來又想過了，他如果的確不願我也不勉強了，大抵日後也不能怪我不嚴苛。”
“知道娘說的是氣話。”大郎寬慰道，“二郎心有大誌自是好的，若娘不多加督促，怕是他日後懈怠不能成為自己想成為的人。”
顧蓁蓁何嘗不知，二郎的性子，也不願事後苦惱，看著大郎的眼睛更加溫和，“要是都能跟大郎一般自覺，娘就可以做甩手掌櫃了。”
大郎靦腆一笑。
夜裡顧蓁蓁本是在空間內帶著兩個小丫頭睡覺，就聽到門外悉悉索索的敲門聲，知道是出了事情，立馬驚醒從空間內出來。
打開門一瞧，外麵下著小雨，九歌撐著紙傘站在那裡。
“怎麼了？”顧蓁蓁轉身往回走。
“喻侯回來了，說要帶華裳走。”九歌開口道。
顧蓁蓁腳步一頓，隨即回頭看她。
“可有什麼異樣？”
九歌聽懂她話裡的意思，搖了搖頭，“就是穿著依然換了，穿的很是貴氣的樣子。”
顧蓁蓁淡淡道，“帶走就帶走，原也不用特意過來知會的。”
九歌實在不敢自己做決定，“實在是他們非要見夫人一麵，又說今晚必須走之類的話。”
顧蓁蓁看了看裡麵熟睡的兩個小丫頭，出來衝著外麵喊了一句，“允川。”
允川穿著蓑衣從房頂上跳了下來，隨即便會意。
顧蓁蓁剛走一步，九歌連忙跟上，把紙傘舉到顧蓁蓁身上，自己倒是淋濕了大半，雖然隻是小雨，但很快就濕了大片。
顧蓁蓁把她往前拉了拉，“一塊撐吧！傘也夠大。”
九歌連忙點頭，知道夫人心善，立馬帶著夫人往前院走。
顧蓁蓁看著夜裡府上靜悄悄的，前院點著蠟燭，喻侯此刻就站在門口處。
華裳一言不發的坐在那裡。
見顧蓁蓁過來了，二人均是看了過來。
顧蓁蓁踏步走進來，九歌收了紙傘站在她的身後。
喻侯看了看九歌，有些不太好開口的樣子。
“九歌，你衣服濕了去換一件新的來，不然該生病了。”顧蓁蓁坐下來淡然吩咐道。
九歌知道顧蓁蓁是故意的把她支走的，瞧著也不能出什麼意外，隻好點頭出去。
前院內安靜了一瞬。
“姨，姐姐。”華裳開口了，“姐姐你救了我與舅舅，我們實在感激，也不願對你有所隱瞞。”
華裳委委屈屈的看向喻侯，喻侯的臉色就不太好看起來，倒也沒說什麼打斷華裳。
“其實我是……”華裳挨著顧蓁蓁的耳朵開口道，“身份實屬特殊，不敢曝露於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