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霧隱門當術士那些年!
天空又飄起小雪。
百年道行的黃義,最終還是回到了最初的模樣。
薑厚抱著黃義,一步一個腳印,緩緩走回城裡。
當來到東門的時候,薑厚的肩上已經積起了一層厚厚的雪。
他和黃義成為朋友的時間並不長,但交淺言深,人最難得的就是遇到能夠說得上話的知己。
在相談甚歡這一方麵,黃義算得上是薑厚的好朋友。
討封上,薑厚是黃義的恩人,而前一晚,黃義不僅報了救命的恩情,還送了薑厚一筆財富。
讀了一輩子聖賢書,知恩圖報這樣的道理,薑厚自然明白。
當薑厚進城的時候,周圍的人紛紛好奇的看著他懷裡的黃鼠狼。
有認識薑厚的人和他打起了招呼。
“薑大夫,從來沒見過您出去打獵呀,這可真稀奇呢。”
“這麼大的黃鼠狼,怕是成精了吧,薑大夫你這是要帶回去救治啊?”
聽著這些人的話,薑厚沒有回答,徑直往衙門口去。
這一路上,早跟著一些好奇有閒的看客。
那薑厚到了衙門口,就要敲門口的登聞鼓。
鼓還沒敲到,就被門口的衙役伸手攔住。
衙役上下打量著薑厚,一時間有些懵。
這一生打扮,怎麼樣也不像個獵戶,但不是獵戶,誰會下雪天懷裡抱著個死了的黃鼠狼呀?
“喂,這鼓可不是隨便敲的,你是有什麼案子要報嗎?”
薑厚點了點頭,眼神哀傷的看著懷裡的黃義,回道“回大人,草民的確是有案情要陳述,還請大人不要攔著。”
衙役見薑厚行為舉止古怪,又連忙問道“什麼案情,你倒是先說說看。”
薑厚回道“我懷裡的兄弟名叫黃義,他生前已經修行成人,但為了救我,被城東杏林村裡的其它黃大仙們給禍害了,我是專門來為我這兄弟伸冤的!”
門口那兩個衙役聽完相互望了一眼,讀懂了彼此的眼神。
“我說這位老兄,今兒這麼冷的天,您就彆給衙門裡的夥計們添麻煩了,趕緊抱著你的兄弟回去吧,你要是真有那份心呐,找個好地方埋了吧,那杏林村的什麼黃大仙呐,不歸咱們管。”
聽了這話,薑厚忍不住想要反駁,但還沒開口,旁邊另一位衙役又上前推搡了幾下,用滿不在乎的語氣說道“咱們壽霖城最近那麼多事,這人都還管不過來呢,還管這檔子閒事,真當我們吃飽了撐的沒事做?”
閻王好見,小鬼難纏。
薑厚知道和這兩人說不清,拎著木棒就要敲那登聞鼓,誰知手剛抬起來,就被一名衙役上前一手奪了下來。
“嘿,你這人,怎麼聽不懂人話呢?莫非你也是那黃鼠狼修行成人變來的?”
這話引起了周圍看熱鬨的人一片哄笑。
薑厚氣的臉皮微顫,怒道“孔曰成仁,孟曰取義,你們竟膽敢阻止我報官,簡直是目無王法!”
還沒來得及說上幾句氣話,薑厚就被一名衙役連推帶拉拖到馬路對麵。
“您呐,該去哪兒忙哪兒忙去吧,我還是那句話,畜生的事情,不歸咱們衙門管。”
說完,揚長而去。
那旁邊還有看熱鬨說風涼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