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林易真的識得自己手上的寶物,鄧寶兒雖有些意外,但也沒放在心上。
把玩了幾下善惡賞罰令,隻覺令牌通體冰涼,一麵是白色,上麵畫著一個帶著笑容的鬼臉,另一麵是黑色,畫著一個滿麵怒氣的鬼臉。
“這令牌看著也不怎麼樣,算不得什麼法寶,不過是鬼界身份的象征罷了。”說完,將令牌丟回給林易,同時將幽冥鎮魂棒收好。
“我走了,不用謝。”
沒等林易回答,鄧寶兒便輕輕飛出中庭,身法飄逸猶在秦先之上。
“這女人實力絕對在你我之上。”來到林易身邊的秦先輕聲道。
林易當然知道,這鄧寶兒在修羅界可是號稱“血煞”,隨手便能拿出噬魂燭和幽冥鎮魂棒,身份和實力自然不同凡響。
更何況,她剛才可是輕鬆的一招就將玄煞製服,實力之強大,恐怕超出想象。
林易之所以能夠認得鄧寶兒手上的短棒,得益於他曾經獲得過的奇夫卷軸中的第三卷《鑒物定寶》,正是在這部卷軸中找到了修羅界對應的寶物。
四名刺客,兩名逃脫,兩名被製服。
鄧寶兒剛走,州守徐平姍姍來遲。
“讓鄭太傅受驚了,州守徐平特來請罪!”
徐平三步並作兩步,快步來到鄭太傅身前,一躬到底,道“稟太傅,下官原本應當一早出席詩會,但城內近日不太平,除了屢犯命案,南部的魔族又蠢蠢欲動,實在是分身乏術,況且事先並不知太傅來此,未能恭迎,還望太傅恕罪!”
鄭太傅扶起徐平,說道“徐州守不必謝罪,老朽此次前來詩會,事先並未告知任何人,況且大梁城事務繁多,州守事必躬親,足見是一名心係百姓的父母官,老朽高興還來不及呢,怎會因為詩會的事情怪罪於你呢。”
“早就聽說鄭太傅待人親和,我徐平有幸能夠結識太傅,實在是三生有幸!”
多隆和曹達華對視一眼,心想這人的馬屁水平頗有功底
“來啊,把這兩名刺客打入大牢,嚴加審問,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膽敢在鄭太傅參加的詩會上搗亂!”
句句都是鄭太傅,倒是與刺客刺殺的對象林易似乎完全不相乾。
州守帶來的士兵將暈倒的玄煞和被綁的虛淵拖了下去。
徐平和江田、沈益打過招呼後,便對鄭太傅道“太傅,您既然在這兒,有一事,我想要稟明太傅,還請太傅定奪。”
“什麼事?”
“我城內前些日子,有一名馮姓富商,在城外遇害,今兒城內有人稟告,說是在蘇氏酒家裡發現了馮老板的屍體”
聽到這裡,現場蘇家人以及和蘇家一起來的人均心頭一震。
大家也將目光鎖定在場的蘇家人身上。
蘇燦連忙道“這事兒其中一定有誤會,我蘇家做生意一向秉公守法,且馮老板做的是玉器生意,我蘇家在大梁城並無相關經營的產業,和馮老板之間也並無交集。”
“蘇老爺,真的如你所說嗎?”徐平語氣不善,道,“把張偉帶上來!”
手下士兵立即將蘇家在大梁城的管事張偉帶了出來。
那士兵壓著張偉來到眾人眼前,毫不客氣的往地上一扔,就跪在蘇燦麵前。
林易等人瞧得清楚,那張偉來之前顯然受過大刑,衣服沒有一塊完整的,身上的血還沒有乾涸,被鮮血浸透的衣衫貼在身上,與身子幾乎粘成了一體。
“張管事!”
蘇燦見自己人被如此對待,心痛的連忙上前扶起。
那張偉聽到蘇燦的聲音,連忙勉強睜開已經被揍的浮腫的眼睛,張開嘴想要說什麼,卻隻能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
原來張偉的嘴裡,已經沒有一顆完整的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