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鬆鼠被擲個正著,發出吱一聲尖叫,從樹上栽了下來。
劉豔“……”
鬱成走過去撿起那隻被匕首刺了個對穿的鬆鼠,掂了掂份量,迎著劉豔那要殺人的目光,露出滿意的笑容“還不錯,差不多有一斤重呢。”
劉豔一張臉冷得可以刮下幾兩霜花來,內心有一百萬頭草泥馬在放聲咆哮。這個狗男人,真是太狠心了,這麼可愛的小鬆鼠,那毛茸茸的大尾巴,那亮晶晶的大眼睛,她的心都要萌化了好不好?這個狗東西倒好,二話不說一匕首擲過去,把它戳個透心良!
該死的鋼鐵直男,吃石頭長大的,心腸怎麼這麼硬!
鬱成開心地將小鬆鼠丟進背囊中,瞪了劉豔一眼“傻愣著乾嘛?趕緊剝樹皮!”
劉豔越發的鬱悶,用力地扯著樹皮,扯得嘩嘩響,不小心還以為她是在扯某人的皮。
鬱成也幫忙扯樹皮。這種樹有千層皮,老了就會脫落,然後長出新的,扯去一層還有一層,跟套娃似的。都說樹沒有皮就要死,這種樹沒了皮還是可以活的,隻要彆扒太狠就行了。鬱成幾下就扯了一大捆,接下來的時間就是他在看著劉豔一邊扯樹皮一邊嘀嘀咕咕“鬆鼠這麼可愛的小動物也殺,真是沒人性……”
鬱成皺著眉頭說“你動作快點,天馬上就要黑了,要是天黑前不能完成庇護所,你就隻能在直接躺在潮濕的地麵了!”
劉豔沒好氣的說“我已經很努力啦……還有,你為什麼要打死小鬆鼠?”
鬱成的回答言簡意賅“鬆鼠肉好吃。”
劉豔一臉心疼“你不覺得小鬆鼠活蹦亂跳的樣子很可愛嗎?”
鬱成說“烤熟了更可愛。”
劉豔“……”
確定了,這家夥就是個心狠手辣的吃貨,在他的字典裡壓根就沒有“憐香惜玉”這四個字!
最後還是在鬱成的幫助下,劉豔才扯了一大捆樹皮,使出吃奶的勁扛了回去。鬱成將鬆鼠扔給風暴“給她煮了。”自己鑽進庇護所一通忙活,總算是把床給她鋪好了。
嗯,一張高出地麵幾厘米的、完全用樹皮鋪成的床。
劉豔鑽進去躺下,彆說,還挺舒服的。這種床跟她家裡那張花了好幾千做的、躺下去能彈三彈的床相比,舒適程度自然是差了十萬八千裡,但是在經曆了槍戰、墜機、翻山越嶺等一係列極為刺激的事情之後,她已經累得不行了,彆說一張用樹皮鋪成的床,就算是一堆亂石,她躺下去也能睡得昏天黑地!
鬱成拿出一個瓶子,從裡麵倒出一些粉末撒在地上。
劉豔好奇“你在乾嘛?”
鬱成說“給你撒一點驅蟲藥。”
劉豔說“天這麼冷,還會有蟲子出來活動?”
鬱成說“誰告訴你天氣冷就不會有蟲子出來活動的?你不知道越是寒冷的地方人的體溫對那些快要凍僵了的小蟲子有誘惑越是無法抗拒嗎?不撒上驅蟲藥的話,搞不好一覺醒來你會發現自己身邊蜷縮著一條毒蛇……”
劉豔渾身汗毛都倒豎了起來“這……這也太可怕了,你多撒點,多撒點!”
鬱成又給她撒了一點。
這時,天已經完全黑了,小雨沙沙的落下,帶來陣陣刺骨的寒意。風暴鑽了進來,手裡拿著個牛肉罐頭盒,將它遞給鬱成。
鬱成將它遞給劉豔“吃飯了。”
劉豔接過來,感覺很燙手,不過噴香噴香的,她口水一下子就湧了出來……天知道她有多久沒有喝過一口熱湯了!她開心地問“這是什麼湯?很新鮮的樣子!”
鬱成說“鬆鼠湯。”
想到那活蹦亂跳的小鬆鼠,劉豔的心裡那點陽光頓時就讓層層烏雲給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