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龍說“這一天下來我都快給曬成木乃伊了,哪裡還顧得上斯文!”說話間,他便乾掉了三塊西瓜,還想再吃,卻發現地上隻剩下瓜皮和瓜子了。他意猶未儘,四處張望“還有沒有?還有沒有?”
鷹狼說“沒了,隻剩下瓜皮和瓜子了,你要不要?”
暴龍撇了撇嘴,將手裡的瓜皮扔掉。
這時,一名吉布提偵察兵帶著討好的笑容送上了一個小腿那麼粗的塊莖。這玩意長得跟蘿卜有點相似,不過蘿卜遠遠沒有它這麼粗這麼大就是了。那名偵察兵指著這玩意說“這個,能吃!雖然不好吃,但是能解渴!”
鷹狼要過來看了看,說“確實能吃。非洲沙漠裡的獵人在狩獵的時候,如果沒水了就會挖這種塊莖,既能為身體補充水分又能頂肚子,一舉兩得。”
暴龍問“那它的味道怎麼樣?”
鷹狼斜了他一眼“在這鬼地方能找到吃的就算不錯了,你還有心情關心它的味道?”
暴龍嗬嗬笑著“我這叫食不厭精,膾不厭細!”
好吧,他從小就是在虎鯊的家裡長大的,吃的都是很美味的食物,所以相對於其他隊員,他還是比較注重享受的,在野外生存的時候找到一樣食物,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這玩意好不好吃,如果不好吃的話,他就會很失望,然後將他狠狠的塞進嘴裡,嚼個稀巴爛。丟掉?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憑本事找到的食物,怎麼可能丟掉!
還有兩名吉布提偵察兵順著兩根筷子粗的樹藤往下挖,花了十幾分鐘挖開硬梆梆的地麵,挖出了兩根長長的塊莖。那玩意通體呈白色,嬰兒手臂那麼粗,一尺多長,看上去有點像山藥。他們將這玩意切成小段分給大家吃,鬱成嘗了一塊,感覺甜絲絲的,水分很足,在大沙漠裡能找到這樣的東西,那真的是天大的驚喜。
沙漠裡的物種是很頑強的,隻要有一點點的水,它們就能綻放出蓬勃的生命力。這條河早已乾涸,河水潺潺流過的景象已是幾個月甚至幾年前的回憶了,然而就是那短暫的奔流滋養起了這眾多生命,把這一帶變成了寶庫。
鬱成向暴龍要過那個又粗又長的塊莖,將它塞進自己的背囊裡作為應急水源儲備起來。那幫吉布提偵察兵都是屬老鼠的,找到什麼就馬上吃個一乾二淨,根本就不打算留點隔夜糧,鬱成可不打算學他們,畢竟像這樣的好地方,整個沙漠裡也沒幾處,他們不可能每天都有這樣的好運氣的,還是多儲備一些水源好。
重新將背囊背上,他對哈桑說“讓你的人把水壺灌滿,我們得出發了。”
哈桑一臉吃驚“出發?天都快黑了,難道我們不是應該著手搭建庇護所準備過夜了嗎?”
鬱成好懸沒一口老血吐出來“過夜?麻煩你想想我們今天才走了多少路!”
哈桑努力回想一下,貌似今天他們根本就沒走什麼路,都是在找食物,找水。他嘟嚷“夜裡的沙漠是很危險的,我覺得我們應該先休息,明天再繼續走……”
鬱成說“然後早上走上兩三公裡,接下來七八個小時都在躲避高溫,傍晚開始搭建庇護所準備過夜,對吧?”
哈桑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那不行,還是要做正事的。”
鬱成說“既然想做正事,就不要想著逃避沙漠的酷熱,而是應該想辦法去克服這艱苦的環境……”
正說著,一直盯著遠處的毒箭忽然報告“隊長,有人過來了!”
鬱成問“是什麼人?有多少?”
毒箭說“有二三十人,開著六輛皮卡,皮卡上架著高平兩用重機槍。”
鬱成麵色微變,對眾人說“立即隱蔽!”說完端著步槍以最快的速度奔向毒箭警戒的位置。他看到,遠處,一條爛得完全不像公路的公路上,一支車隊正朝著這邊快速駛來,所到之處煙塵滾滾,想忽略他們都難。鬱成看到,那支車隊正如毒箭所說,有六輛皮卡,每輛上麵都坐著數名手持自動步槍或者扛著rg火箭筒,身穿白袍包著白頭巾的武裝人員,加起來怕是得有一個排的兵力。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動車隊正朝著這邊開過來!
哈桑跑過來往那邊一看,頓時就變了麵色“是星月旅!是那幫從也門渡過紅海跑到我們國家來燒殺搶掠的魔鬼!”
星月旅,正是那支讓吉布提政府頭疼萬分,不惜斥巨資雇傭東方禿鷹傭兵團去消滅他們的也門武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