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成吃驚不小“你真的要去參加他的婚禮?”
劉豔說“我哪一點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鬱成服了“我服了你了,如果你不怕尷尬的話,就去吧。”
劉豔嗤了一聲“尷尬?隻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彆人!”
鬱成心服口服。
劉豔還真是說到做到,飛機降落後她拿了行李就這麼跟在鬱成後麵走,而且是理直氣壯,一直跟到了地鐵站。正如她自己所說,隻要她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彆人,當記者嘛,臉皮薄了的話還混個屁,人家兩句話就懟哭你了!想要做好這份工作,沒有一副強大的心臟和一副厚臉皮是做不到的,巧得很,這兩樣她都不缺。
此時已經接近春節了,地鐵站裡人流比往日要稠密得多,售票處排起了長隊。鬱成雖說挺嫌棄劉豔的,但排在前麵的他還是順道幫她把票給買了。接過票的那一刻,劉豔發現這家夥似乎順眼了那麼一點點……
“小成,小成!”
一個明媚的聲音在背後傳來,鬱成扭頭,隻見鬱璿抱著個粉雕玉琢的小包子,他那白白淨淨溫文爾雅的姐夫拖著兩個巨大的行李箱緊跟在後麵,替妻子和女兒擋開人流,顯得有些狼狽。
他大為驚喜,快步迎上去“姐,姐夫,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鬱璿額頭冒汗,說“小劍要結婚了,給我發了請柬,剛好我和你姐夫也要到上海來辦點事,就來了。”
宋默年微笑著說“小成,有兩年沒見了吧,怎麼一直都不回家?”
鬱成說“部隊沒安排假期呢,有什麼辦法?”伸手輕輕捏了一下小娃娃的臉蛋“小乖乖,來,讓舅舅抱抱!”
小娃娃明顯覺得陌生,麵對他熱情洋溢地伸過來的雙手顯得不知所措,小嘴一扁就準備哭了。劉豔趕緊把他擠到一邊“就你這殺氣騰騰的樣子還抱小孩?不把小孩嚇哭就算不錯了,走開,我來!”
她笑容明媚,對小娃娃說“小乖乖,還記得姐姐嗎?去年姐姐抱過你的哦!”
小娃娃歪著腦袋看著她,忽然咧嘴露出甜甜的笑容,衝劉豔張開了雙臂。劉豔開心的將她抱住,說“還記得姐姐啊?真乖,可人疼!”照著她的小臉蛋狠狠地親了幾口。
鬱成看得就像吃了個大檸檬,酸溜溜的說“小乖乖,你寧可要這位阿姨抱也不要舅舅嗎?太傷舅舅的心了!”
小娃娃格格直笑,劉豔卻讓他氣得不輕“阿姨?喊誰阿姨哪!?”
鬱成說“不管是輩份還是年齡,她喊你阿姨都沒有半點問題。”
劉豔說“你會不會說話的?我才二十來歲,你讓人喊我阿姨?能再損點不?”
得,又吵起來了。
鬱璿無奈的歎了口氣,對宋默年說“真是一對歡喜冤家,一碰麵就吵,吵得雞飛狗跳!”
宋默年低聲笑著“挺有意思的……你這弟弟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能開竅?”
鬱璿說“這恐怕隻有上帝才知道了。”
她感覺鬱成跟劉豔八字不八,據說兩個人頭一回見麵就為劉豔要借直升機航拍作現場直播一事吵起來了,然後隻要一碰頭,那肯定就是要針鋒相對,跟兩個刺蝟似的,不是你刺我就是我刺你。偏偏兩個皮都挺厚,紮不動,這也意味著根本就分不出勝負,有得吵了。
腦殼疼啊……
她怎麼就有這麼個情商低到不可思議的弟弟!
鬱成再怎麼酸也沒用,那小丫頭就是跟劉豔親,不讓他抱,氣得他直磨牙齒,想采取點強硬手段,又怕把這小家夥給嚇著了,隻能乾忍著,忍得很辛苦。不過,當看到蕭劍揚的身影出現在地鐵站出口的時候,他頓時就把那點不快給拋到了腦後!
打從蕭劍揚退伍到現在,兩個人已經有一年多沒見過麵了。部隊有嚴格的保密規定,被這些條條框框約束著,鬱成沒法跟他聯係,隻知道他今年去了俄羅斯,至於在俄羅斯那邊過得好不好,身上的舊傷有沒有複發,他一無所知。看到蕭劍揚的身影,他哪裡還顧得上吃劉豔的醋?快步並作兩步走了過去,叫“師父!”
蕭劍揚看到他,明顯愣了一下“你怎麼會在這裡?”
鬱成說“我休假啦,聽我姐說你要結婚了,就過來參加你的婚禮……歡迎我不?”
蕭劍揚啞然失笑“歡迎,一百個歡迎。”
鬱成咧嘴直笑,問“這一年你過得怎麼樣?身體還好嗎?”
蕭劍揚說“還好,挺開心的,身體比起在部隊的時候好多了。”
劉豔把孩子還給鬱璿,把鬱成擠到一邊,笑靨如花“嗨,解放軍同誌,你還記得我嗎?”
蕭劍揚說“當然記得,你不就是那個天天跟鬱成吵個不停的實習記者嘛。”
劉豔臉微微一紅,瞪了鬱成一眼。她覺得這都是鬱成的錯,要不是這家夥一開口就能讓她氣往上撞,她絕對不會這麼頻繁地跟他吵架,給蕭劍揚留下糟糕的印象。她強行挽尊“其實我也沒有天天跟他吵架啦,我們的交情還是挺不錯的……哎,不說這個了,你還記得嗎?你欠我一個獨家專訪哦!”
蕭劍揚似笑非笑“你要是想參加我的婚禮,我歡迎,但是如果想采訪的話就免了。”
劉豔大為沮喪“真的不行嗎?我真的好想給你做個獨家專訪,讓全國人民都知道你的事跡啊!”
蕭劍揚說“不行的,你不怕去國安喝茶,我還怕上軍事法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