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次都沒有去見過白天宇的父母，甚至連葬禮都沒有出現。
可現在，一切都找上門了。
“這位先生上次見到就帶著口罩，現在我們要吃飯了，還不摘下來嗎？”
到了餐廳，白秋雨看著盛斯年微笑著說著。
盛斯年隻是假裝咳嗽了兩聲，然後解釋道“抱歉，最近剛好重感冒，還是戴口罩好一些。”
雖然他並不知道白天宇的父親能不能認得出自己。
但他並不想冒險。
“好吧，那我就開門見山了。”
“我這次來找林小姐，是想向你委托我兒子的兒子，當年我兒子白天宇自殺身亡，其實並不是全部的事實。我希望你能幫我找到殺死我兒子的真正凶手。”
“我知道這件事有些強人所難，但是我媽媽時日不多了。這是她頭腦清醒的時候拜托我的事情，所以，我不得不做。”
白秋雨也考慮過要不要做這件事，畢竟陳奶奶的意識已經不是很清醒了。
但，這麼多年了。
白秋雨夫妻兩個人光是照顧白景瑜就已經耗儘全力。
雖然已經用儘了其他的時間去調查有關天宇案子的內情，但始終都是一無所獲。
最近林歲歲隻是靠幾個視頻就成功的讓所有人都看到了吳盼歌的案子。
這巨大的流量和吸引力，不得不讓白秋雨心動。
如果是林歲歲的話，隻要用她的賬號發一條視頻，可能就會引起關注吧。
“陳奶奶說，你是不會視而不見的。我知道你現在也是一個有很多粉絲的名人……費用的話，我們家無論多少錢也會拿給你的。哪怕你隻是為了我們天宇發一條視頻也好。隻要能讓大家知道，天宇不是自殺的……”
說實話，林歲歲連他們口中說的天宇到底是誰都不知道。
之前隻是偶爾聽陳奶奶提起過她的孫子。
在那次陳奶奶走丟之前，她都還一直以為陳奶奶的孫子隻是在外地當明星，沒有辦法經常回家罷了。
沒想到，人已經不在了。
“白叔叔，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這件事……說實話，我現在的工作排得很滿，我手上的案子還有幾天就要開庭了。就算要了解，也要在那之後，而且……說實話，根據你目前的敘述，你現在並沒有起訴對象，你說的讓大眾知道天宇不是自殺的……這最多也就是個名譽糾紛。說實話……”
這很難。
林歲歲沒有直說。
但這很明確。
她是律師，不是警察。
雖然她也很想幫他們，但她的能力真的非常有限。
“我知道。”白秋雨捂著臉，淚水盈滿了眼眶。“對不起，我們也是走投無路了。”
林歲歲見過不少案宗，也聽過許多當事人痛徹心扉的往事和內心的故事。
但每一次，她都還是會因為當事人的難過而感到抱歉。
“對不起。”
她低聲說。
對不起，我幫不了你。
白秋雨在這一聲對不起當中，落下淚來。
泣不成聲。
這頓飯，誰也沒有吃下一口。
白秋雨穿著破舊的衣服，身上的錢包都是用破了的。
他起身告辭，說會自己回宣港市。
但在臨走前，林歲歲還是留下了白叔叔的電話。
她不想貿然給對方希望，但這也不代表她會無視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