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景一直在笑,對著一旁的服務員耳語了兩聲,下一刻。
一個熟悉的人影從外麵走了進來。
“來吧,歡迎白叔叔。盛斯年,你跟他關係應該比我更加親切吧。畢竟,你每年都給白叔叔的銀行卡打錢,他可一次都不知道你是誰呢。”
看到白秋雨的臉。
盛斯年立刻就明白了謝長景今天叫自己吃飯的目的。
而白秋雨臉上的表情,儼然也並不是對自己的感謝。
白秋雨看著盛斯年,目光憤怒又陰冷。
“盛斯年!你就是我兒子當年同期的組員吧,我記得你的這張臉。”
盛斯年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情緒。
他看著白秋雨,喊了一聲。
“白叔叔。”
白秋雨聽到這三個字,忽然憤怒地衝向盛斯年,揪著他的衣領,將他推倒在地。
“閉嘴,你有什麼資格喊我白叔叔?啊?你給我打錢是為了讓自己好過點,對嗎?你當年究竟對我的兒子做了什麼!”
盛斯年沒有說話。
白秋雨的聲音顫抖,語氣也越發的崩潰。
“當年的新聞我都看了,我看了那麼多的新聞報道,他們都說你是犯人。但我沒信,我一直在等你自己找我解釋。你哪怕是打個電話也行。”
“可你一次都沒來過。如果不是我知道了打錢的人是你,我還不會相信……你當年,究竟對天宇做了什麼!?我們家天宇是不是被你害死的!”
白秋雨會得到這個結論。
儼然是有人給他分析引導過的。
不過,想起當年的新聞媒體和輿論,任何人會有這個想法都不奇怪。
畢竟,當年作為案發現場的第一目擊者。
他是最大的嫌疑人。
如果不是最終證明了白天宇是死於自殺,他恐怕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他如何能解釋的了這一切呢?
就連他都不知道白天宇是因為什麼而死。
他又如何能證明自己是清白的呢?
盛斯年絕望地閉上眼。
不遠處的謝長景,似是很滿意眼前的這一幕,他捂著嘴微微笑著,十分興奮的樣子。
“白叔叔,你冷靜一下,我們先坐下來,在飯桌上再好好說吧。”
謝長景的聲音似是安撫到了白秋雨。
白秋雨深吸了口氣,從盛斯年的身上站起來,走到謝長景的身邊。
“謝先生,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恐怕這輩子都見不到這位鼎鼎大名的盛斯年先生。”
謝長景客套的寒暄。
“白叔叔,不必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
白秋雨在餐桌的另一角坐下。
盛斯年也站起身來。
重新落座,桌子上的菜品已然都撤了下去。
很快服務生端上了茶具和茶杯。
“既然大家都冷靜了下來,我們就喝杯茶,慢慢聊吧。”
茶水已滿。
“白叔叔,我已經同意了見你。我的經紀人應該已經跟你約了時間。”
盛斯年說的不假。
但白秋雨卻對他沒有了信任。
被安排好的會麵可能會發生什麼事情都是無法預料的。
所以,白秋雨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在盛斯年的安排下跟他見麵。
“盛先生,如果你真的想見我,就不會是在現在,而是在當年,天宇去世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