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親戚兩個字，林歲歲冷冷一笑。
“是啊，以前我眼睛看不到的時候，姐姐可從來沒覺得我是你的親戚。”
林羽恩麵色一僵，有些尷尬。
歲歲倒是笑了笑，“不過今時不同往日，對吧？姐姐。”
看著林歲歲臉上那若無其事的笑容，林羽恩忽然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油然而生。
曾經那個隻是安安靜靜坐在那任人欺淩的柔弱盲女，究竟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可怕的存在了呢？
林羽恩來不及多想，因為一旁盛斯年的視線冰冷的駭人。
林羽恩畢竟是喜歡過盛斯年的，沒有什麼比此時此刻盛斯年看向她的視線更讓她難堪的了。
她暗暗攥緊了拳頭。
聲音裡不由自主的帶了幾分顫抖。
“我也不是自己想要變成這樣的，我也很慘啊！林歲歲，我跟你一樣，年幼的時候就沒了媽媽，我在那個家裡也沒有立足之地，我幫不了你，我自己都顧不上自己，我根本就幫不了你啊！”
像是為了自己辯解似的，林羽恩忽然說出了內心深處的想法。
這也代表了，林羽恩覺得自己是沒有錯的。
至少在沒有幫助林歲歲這件事情上，她一點錯誤都沒有。
“而且，你也沒有資格怪我，你當時的情況，也不是我造成的，傷害你的人是林一可，我隻是袖手旁觀，旁觀的人多了！第一次，我帶盛斯年回家的時候，他不也沒管你嗎？不就是現在對你好了點，你就神魂顛倒了嗎？”
林羽恩是嫉妒林歲歲的。
至少在得到了盛斯年這件事情上，她對林歲歲的嫉妒心已經達到了。
所以，此時此刻，她不惜用一切惡毒的語言挑撥離間，就算知道這不一定會管用，她也不願意放棄。
盛斯年見她如此無可救藥，也不想繼續等待了。
“歲歲，我們走吧。我感覺今天應該不會得到很稱心的回答。”
盛斯年站起身來，林歲歲也沒有反駁，跟著起身。
這一刻，林羽恩才忽然驚覺，原來自己真的是輸得一敗塗地。
就連這麼拙劣又卑鄙的招數，都沒有起到半點作用。
“林歲歲，是什麼讓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林羽恩快哭了。
自己變成了這樣不堪的模樣，可林歲歲呢？她為什麼變得如此光芒萬丈，又堅強，又勇敢呢？
林歲歲看著眼前這個跟幾個月之前判若兩人的林羽恩。
說實話，歲歲的心底是有憐憫的。
畢竟是表親。
林歲歲就算再大街上看到一個路人變成這樣都會覺得可惜，更何況是林羽恩。
隻是，恨其不爭。
林羽恩走到今天，一切都是自作自受。
這樣的結果，是她自己做下的因演變而成的。
“表姐，我原來就是這樣，隻是，你從來沒有帶著尊重認真的觀察過我。”
林歲歲歎息。
林羽恩瞪大了眼睛，她以為林歲歲是在眼睛看到了之後才變得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