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遲疑,有人想要渡河,覺得越過這條河就能找到出路,不再困於荒土,也有人覺得應該順流而下,去下遊尋找出路。
一位修士率先做出嘗試,他一躍而起,越過河流上方——但當他在進入河水上空的那一瞬間,他的身形陡然墜落了下去,那河水似乎在釋放著無比強大的引力,那名修士猝手不及,直接摔入了河中。
無聲無息間,那名修士就不見了,沒入河水,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眾人驚恐,這條河,好像很不一般!
“我知道了,這是、這是傳說中的陰河”有位見多識廣的老修士驚恐地說道。
陰河,也叫幽冥之河,是傳說中處於地府的一道詭異河流,其內皆為弱水,鴻毛不渡,蘆葦不浮!
眾人吃驚,他們不是墜入了太虛深淵、進入大帝的傳承之地了嗎?怎麼像是來到了陰曹地府?
怪不得這裡一直陰森森,很壓抑恐怖,而眼前還有一條傳說中的冥河,實在是太像地府中的景象了。
有修士祭出一口飛劍,想要嘗試能不能越過河流,結果沒有意外,那口飛劍在進入河水上空時,瞬間墜落,悄然沒入河中。
那修士頓時臉色一白,他附著在靈器上的靈識都被割斷了,像被猛獸吞沒,還損失了一件靈器,這讓他痛心不已。
這是眾人來到太虛深淵內,第一次死人,眾人皆有些心慌,太虛深淵的名頭太響亮了,誰能不害怕,而且這地方看起來,也實在不像一處寶地。
眾人都有些後悔來到這裡涉險了,當然他們都並非本願,而是被太虛深淵吸進來的。
隨後,眾人不敢再嘗試渡河,開始沿著河流向一方尋去,結果一連走了幾日,甚至他們的隊伍又擴大了不少,結果他們還是沒能找到能過河的地方。
最後,他們發覺,這條陰河,似乎和荒土一樣無邊無際,根本沒有儘頭!
現在隻有兩種選擇,要麼渡河,要麼返回枯寂無垠的荒土繼續尋覓。
終於,有修士忍不住了,再次嘗試渡河,他們不信邪,一條河而已,還真能攔住這麼多的強大修士?
這一動,瞬間引得一部分修士都出手渡河,想要離開此地,他們多是後來加入隊伍的修士,沒有見識過陰河的凶險。
有幾名同門修士一齊祭出一件強大的靈器,那靈器像是一張古老的獸皮,擁有神性,它驀然放大,幾名修士乘坐其上,便跨河而去。
但他們還是失敗了,那張古獸皮確實強大,讓他們渡過了三分之一,但還是墜入了河裡,幾名修士一聲未吭,就消失在了水中。
另一邊,一名強大修士祭出一柄天羅傘,他將其反過來置於河麵,隨和上去渡河,但他也隻是渡過了不到一半,就沉入了水中。
還有一些家族修士祭出了一座晶瑩剔透的玉船,那玉船憑空變大,浮在水麵,載了幾人渡河,然而他們渡河過半,差一點抵達彼岸,便墜入河中,其中一人跳船躍向對岸,但沒有了玉船的支撐,他瞬間就掉入了河中,沒有一點反抗之力。
更多的人,都在渡河的第一刻,就已經無聲無息間掉落河水,化為虛無,而水麵連一點波紋都沒有蕩起。
這太駭人了!
餘下眾人終於停下,麵對這恐怖的景象,不敢再出手渡河,這條陰河,成為了攔住他們的絕路。
“完了,完了,我們要死在這兒了”一名修士雙目無神地跌倒在地,喃喃自語。
“我要回去,我要回去”還有修士痛哭流涕,感到深深的恐懼。
蘇悠和蘇淺仍然處於隊伍之中,沒有輕易嘗試渡河,蘇悠默默數了一下剩餘的人數,結果忽然發現這批人馬加上他和蘇淺,又變成了四十四人。
真是太不吉利了
蘇悠心中也有有些惴惴不安,他運起太上忘情心法,心境變得古井無波,這才將那絲心悸緩緩壓下。
咦?
就在蘇悠運轉太上忘情時,他的靈覺變得無比敏銳,他忽然發現對岸似乎有什麼存在過來了!
蘇悠急忙望去,但卻看不見任何人影,但他並不覺得這是自己的錯覺,太上忘情至高無上,令他的靈識遠超他人,甚至蘇淺都遠遠不及,他相信自己的判斷,一定有什麼莫名的東西過來了,甚至可以渡過這弱水之河!
蘇悠第一時間拉著蘇淺後撤,遠離河岸,與此同時,靠近岸邊的那幾名修士,突然血灑長空,大好的頭顱掉落在地!
嘩——
眾人瞬間驚恐欲絕、頭皮發麻、全身簌簌如篩糠,他們什麼都沒有發現,結果麵前之人就突然死去了,還是如此恐怖的手段,這太嚇人了!
噗噗噗!
沒有任何聲息,十幾名修士的頭顱又滾滾落地,從斷頸處噴灑出鮮血,駭人聽聞!
“媽呀!”
“救命啊!”
“有鬼啊!”
一群實力強大的修士此刻如同凡人一般在顫抖著,喊叫著,他們急忙向四周逃去,但那一聲聲‘噗噗’之音,如同死神的鐮刀一般在收割著人命,一些修士像是無頭蒼蠅般地祭出法術,攻擊四周,然而無用,下一刻他們依然死去,頭顱掉落,雙目圓瞪,難以瞑目。
噗噗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