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後男主每天都想暗殺我!
葉棲遲跪在地上,這一刻真的是想要爆粗口。
這蕭家的人,沒一個好東西!
蕭湛平這明擺著就是在把她往火坑裡麵推。
蕭湛平肯定是想要抱蕭謹慎和白墨婉的婚約,但這隻老狐狸肯定知道,蕭謹慎和謝芮瑤有染的事情鐵定是真的,所以才故意說了那番話在威脅她,讓她來做假供。
一來,以蕭謹行對白墨婉的感情,以及朝野上的權勢,蕭湛平很清楚,蕭謹行絕對不會幫蕭謹慎撒謊,也就狡猾的利用她來做這件事情,畢竟以她現在的身份,但凡她有一點私心想要和蕭謹行好好過日子,就會讓白墨婉給嫁給了蕭謹慎,所以成功率會很高。
二來,如若真的需要一個人來背鍋,蕭湛平肯定不想自己親生兒子來做這件事情,畢竟一旦說出來蕭謹慎和謝芮瑤沒有關係,就明擺著在打臉長公主,也就是得罪了長公主,蕭湛平自然,不想他兒子來做了這個惡人。
甚至於,葉棲遲還在想,蕭湛平這般做,還有一方麵也是不想引起他兩個兒子的內部矛盾,不管最後結果是什麼樣,就算她最後選擇了指控蕭謹慎和謝芮瑤,也是她做的,不是蕭謹行,蕭謹慎要恨也會恨她。
薑是老的辣。
蕭湛平的算盤是打得好。
明知道這件事情怎麼說都會得罪人,就讓她來當了這個替罪羔羊。
有些沉默安靜的大殿。
葉棲遲深呼吸了一口氣說道,“回稟父皇,兒媳昨日便去了南山寺為明日的狩獵大會祈福。因著身體原因,便在南山寺傻姑娘住下了一晚。到今天晌午一直在南山寺,等宸王來接臣媳下山。殊不知,南山寺突然發生火災,我便被侍衛保護著,從南山寺裡麵匆匆逃了出來,一出來便見到了楚王殿下和謝姑娘,那個時候,楚王殿下的手下都在很積極緊張的幫忙救火,想來也沒有多餘的人來保護謝姑娘,我見著得是,楚王保護著謝姑娘。”
一番話,明顯給所有人都留下來的顏麵,也留下了,懸念。
這保護著,到底是怎麼保護?!
兩個人又為何,會在一起?!
“如何保護?”蕭湛平問葉棲遲。
葉棲遲咬牙,她說道,“父皇,臣媳覺得,此時應該問問當事人楚王和謝姑娘。臣媳當時出來時,也因為火勢的原因,自自身受到驚訝,也沒注意到那麼多。很多事情,恐楚王和謝姑娘更清楚一些。”
明擺著是打著太極,把事情給推了出去。
蕭湛平意味深長的看著葉棲遲。
葉棲遲雖然沒有按照他的旨意幫他去撒了這個謊,多少對葉棲遲有些不滿,但仔細一想,也能發現葉棲遲的聰明,因為聰明,才會知道這件事情,怎麼說怎麼錯,隻能模淩兩可,讓他人再去定奪。
在這樣緊張的情境下,葉棲遲還能有這份睿智,還能這般沉著應對,倒是對葉棲遲又有了些好感。
蕭湛平把視線轉移了。
也沒有再去為難了葉棲遲。
“蕭謹慎,你自己說說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蕭湛平轉移對象。
葉棲遲不由得暗自鬆了口氣。
好在,蒙混了過去。
她眼眸微動,就感覺到了蕭謹行的眼神。
葉棲遲轉眸看過去。
她以為看到的會是蕭謹行的憤怒,畢竟隻要她剛剛咬死蕭謹慎和謝芮瑤衣衫不整的模樣,就做實了他們有染的事情,皇上就隻能,讓謝芮瑤嫁於蕭謹慎。可讓她詫異的是,蕭謹行此刻看她的眼神,不但沒有半點生氣,還貌似有點……欣慰,有一種,如釋負重的感覺。
所以蕭謹行也有點良知了嗎?!
也不想讓她成為了那個眾矢之的?!
此刻也想不到那麼多。
就聽到蕭謹慎恭敬無比地說道,“回稟父皇。今日兒臣去南山寺祈福,是母妃要求兒臣去的,說每次父皇出行離宮,她都會非常擔心,便讓我一大早就去了南山寺,本在祈福,南山寺卻突然大火,我便迅速離開了南山寺,離開時撞見了謝家姑娘,便帶著她一同出來,同時讓身邊的貼身侍衛幫南山寺一起滅火,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
蕭謹慎說得理直氣壯,今日在南山寺見著時的狼狽仿若隻是幻覺一般,蕭謹慎就是可以這般,睜著眼睛說瞎話。
“確實如此嗎?”皇上再次審問。
蕭謹慎正欲開口。
“皇上,臣有話要說。”大殿上,白墨婉突然走向前,跪在地上,恭敬無比。
蕭湛平看向了白墨婉。
所有人都看向了白墨婉。
事實上。
這件事情,白墨婉出麵,才最應該。
而她話一出,也儼然讓現場安靜了下來。
目前的情景是,蕭謹慎極力否認他和謝芮瑤有染,其他人也不敢給他做了這個證,隻要蕭謹慎咬死了他和謝芮瑤清清白白,這事兒便不了了之,就算蕭青卉知道自己孫兒受了委屈在皇上麵前也隻能忍下了這口氣。
所以現在的所有關鍵點都在,白墨婉的身上。
葉棲遲也是料到白墨婉肯定會出麵,才會故意沒有把話說到明處。
而且直白點。
這事兒也需要白墨婉自己表態。
白墨婉要是可以忍氣吞聲,這事兒便也可以就這麼過了。
“婉兒從邊關回來,便被朕叫進了宮。一路辛苦了。婉兒有什麼話,便可直言。”蕭湛平對白墨婉明顯態度溫和。
想來也是想要讓白墨婉,一如既往的站在蕭謹慎這邊。
“謝皇上。”白墨婉說道,“臣收到皇上的聖職便上路回來。今日路過南山寺,看到南山寺失火,便帶著士兵上山滅火,剛好也恰逢宸王去接宸王妃,便一同上了山,一上山便看到了楚王,瑤兒,還有宸王妃從大火的南山寺出來。臣看到的是,楚王和瑤兒均是衣衫不整,且十指交錯。”
一番話。
直接把蕭謹慎剛剛的偽裝,全部都是撕破了。
蕭謹慎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他沒想到,白墨婉居然會這麼對他。
居然會這般給他難堪。
記憶中,白墨婉什麼都聽他的,他說的那些甜言蜜語,他全部都信。
甚至於這麼多年他為了娶她,一直遲遲不成親,早過了婚配的年齡,也惹來了很多閒言閒語,到了這個時候,她卻居然這般對他,不僅不給他留情麵,還讓他們之間再也不可能!
他的憤怒,難以掩飾。
此刻當著皇上的麵,自然不敢發作。
“本來,這件事情臣可以睜眼閉眼,就如宸王妃剛剛所言,臣也可以這般模淩兩可過了就過了。但是瑤兒是臣的親表妹,她受了委屈,臣不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臣也不能違背著自己的不安,和楚王在一起,在一起便是對瑤兒的不公平。如若楚王和表妹是兩情相悅,臣便是第三者,臣也不願成為了這樣的人。”白墨婉說得義正言辭。
一番話,就是站在大義的立場上。
彰顯著,她將軍的風采。
大度,豪邁,氣壯山河!
蕭湛平有些許的沉默。
這話一出,白墨婉便也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她儼然要成全了蕭謹慎和謝芮瑤。
“兒臣和謝姑娘真不是兩情相悅。兒臣既已承諾了婉兒,便會一直心悅婉兒,斷然不會,移情彆戀。兒臣承認,當時因為緊急,確實牽了謝姑娘的手,因著當時火勢太大,兒臣和謝姑娘在裡麵被困時間很長,兩個人在慌忙之中,確實衣物有些損壞,導致衣衫不整……”
“衣衫不整,便也是見到了,瑤兒的身體。”蕭青卉直接接過了蕭謹慎的話,一字一頓,半點不留情麵。
蕭謹慎緊咬牙關,此刻說什麼都說不清了。
對女兒家而言,見著了身體,牽了手,就算是有了肌膚之親,不管原因如何,這般就必須為女子的清白負責。
說什麼,都沒用。
如若是平常人家,納妾收下就算了。
堂堂的國公府,堂堂長公主的孫女,肯定不能受了這個委屈。
“皇上,臣妾也不想追求得太徹底,太過,便是傷了皇上,楚王還有臣妾自己的麵子。楚王說到此,臣妾便是信了楚王的話,臣妾感謝楚王對孫兒的救命之恩,但孫女的清白確實也毀在了楚王的手上,還請皇上,為孫女指婚。”蕭青卉甚至直接,因著自己的身份,也無須拐彎抹角,給誰留了情麵。
蕭湛平自然很清楚,到了這個地步,怎麼推脫都不行。
而且到底是不是蕭謹慎所言,在場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哪可能是為了救人心切便出現這樣的情況。
蕭謹慎是何其謹慎的一個人,他就算是救人也不會把自己搭進去,搭進去就一定是事實。
蕭湛平開口道,“自然,不管楚王到底是何原因,瑤兒的清白確實毀在了楚王的身上,楚王定然要負責。但剛剛楚王也說得明白,他和婉兒是兩情相悅,誠然楚王是要負責,但朕也不便做棒打鴛鴦的事情。這次婉兒從邊關回來,朕也是打算為他們指婚,現如今……”
“皇上,臣願意退出。”白墨婉直截了當,很是堅決。
蕭湛平自然是知道,白墨婉不會再嫁蕭謹慎。
她剛剛能說出這番話,就已表明了她的態度,他這般說也不過還是給白家留足麵子。
斷然不是因為他偏袒了誰。
是白墨婉自己決定的。
“既然如此,那朕便給楚王和瑤兒賜婚。”蕭湛平也沒有再有任何猶豫。
都到了這個地步。
不這般做也不行了。
蕭湛平話一出,趙夢予心涼了半截。
一直想著會有什麼反轉,把希望也寄托在了葉棲遲和白墨婉的身上,想著葉棲遲但凡聰敏點就不會讓白墨婉不嫁給蕭謹慎,想著白墨婉但凡念著點就舊情,也不會就這麼放棄了蕭謹慎,結果兩個人把蕭謹慎給推了出去,讓他不得不去娶了謝芮瑤。
謝芮瑤哪能和白墨婉比。
雖有長公主一直在撐腰,但也是沒有實權的,才華相貌各方麵也是並不上白墨婉的,她要嫁給蕭謹慎也頂多當個妾,有什麼資格,成為楚王妃。
而更讓他接受不了的是。
他們原定計劃是要把謝芮瑤這女人塞給蕭謹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