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後男主每天都想暗殺我!
靜悄悄還有些冷的山洞裡。
葉棲遲靠在牆上,想要睡一會兒。
對她而言,隻要睡好了,隻要修養好了,身體就會好。
如果一直疲倦一直疲倦,她身體也會變得很虛弱。
白墨婉此刻卻怎麼都睡不著了。
在這種荒野冰冷的地方,心裡終究會有些忐忑,怎麼都沒辦法放寬心睡覺。
儘管。
她很清楚蕭謹行肯定現在已經來找她們的路上了。
但這片森林這麼廣,到底多久,蕭謹行才能夠找到。
會不會。
蕭謹行沒到,刺殺她的人反而到了。
一想到被刺殺,白墨婉神色也難看了些。
今日,按照他們那計劃,她去引誘太子上鉤。
果然不出他們所料,太子是早有預謀,想要讓她成為太子的人,從而太子便能夠順理成章讓白家軍歸順了他,他便真正有了實權讓皇上不得不傳位給他,事實上,太子的想法固然沒有錯,錯就錯在,他一直以來都低估了其他皇子的能力,他能夠想到的事情,其他人比他想的更明白。
也就,真的上了他們的當。
當太子靠近她想要對她做不軌之事兒時,蕭謹行的人便在暗中將太子拿下,為了讓自己撇清嫌疑,太子死這件事情不要牽扯到她的身上,在太子被殺之後,她便一個人,往另外一個方向獨自離開,往她原本狩獵的方向,深入,造成她一直在打獵根本不知道太子出事兒的假象,卻沒想到,剛開始打獵,就遭遇了偷襲,一支毒箭,在暗處直接射進了她的臂膀,迫使她從馬背上,掉了下來。
而後,便被一群刺客騎馬追殺。
如若不是葉棲遲的出現,她便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想到這裡。
白墨婉還是不由得轉頭看了一眼葉棲遲。
從未想過,葉棲遲會這麼救她。
上次就不說了,在渝州城的時候,因為蕭謹行在場,葉棲遲為了表現幫她醫治情理之中,現在誰都沒有,就算葉棲遲不救她,也沒有任何人發現,她卻還是給予了援助。
白墨婉心裡有了些愧疚,因為自己以前對葉棲遲的偏見,讓她覺得自己,有些不堪。
“睡不著嗎?”葉棲遲自然也感受到了,白墨婉的目光。
白墨婉收回了視線。
她說道,“在想,到底是誰在刺殺我。”
葉棲遲動了動身體,換了一個有些舒服的姿勢。
她說道,“應該不是楚王。”
“應該不是。”白墨婉也很認同。
蕭謹慎這個人她太了解不過,他不可能做這麼急切的事情,昨天悔婚今日便來殺她,她死了,他的嫌疑也會很大,蕭謹慎不會這麼蠢。
反而是。
暗中那人,是要把她“死”誣陷給蕭謹慎。
白墨婉冷笑了一下。
像蕭謹慎這樣的人,果然很多人想要他不得好死。
上一世,她到底是為什麼,會被這個男人給蒙騙之深。
此刻想起,都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
“我倒是想到一個人。”葉棲遲有些若有所思。
白墨婉看著葉棲遲。
她能想到什麼。
“算了。”葉棲遲突然說道,“先不說,怕是萬一,錯怪了。”
白墨婉被葉棲遲吊足了胃口。
她現在是一頭霧水。
葉棲遲卻故意賣關子。
葉棲遲其實也不是為了在白墨婉麵前顯擺什麼。
她隻是覺得在很多事情沒有確定之前,不想去引起什麼不必要的麻煩。
白墨婉從葉棲遲身上收回了視線。
心裡有些不舒坦,但想的是,可能葉棲遲就隻是隨口說說。
她也不知道,那個暗中想要殺她的人到底是誰。
故弄玄虛而已。
夜色。
越來越深。
山洞裡麵的火苗都要燃儘了。
然而蕭謹行還沒有來找到他們。
天寒地凍,又在黑暗的森林裡麵,想要找到她們確實不容易。
葉棲遲準備起身再去外麵找點乾柴回來。
就在那一刻。
外麵似乎有了一絲動靜。
不隻是葉棲遲聽到了,白墨婉也聽到了。
葉棲遲連忙脫掉身上的衣服,把還剩下一絲的火苗,直接用衣服撲滅了,迅速扶起地上的白墨婉,躲在了洞口處。
兩個人無比緊張,又在努力冷靜,聽到洞口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葉棲遲手指尖夾著一枚飛鏢。
謝若瞳給她選的武器。
現在雖然還沒有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但偷襲應該不難。
氣氛越來越壓抑。
葉棲遲的手指微動。
在人靠近洞穴那一刻。
葉棲遲的飛鏢直接射了出去。
一出去,就聽到一聲響亮的觸碰聲,是飛鏢和劍鞘,鋼鐵觸碰的聲音。
所以。
她的飛鏢被人精準的擋住了。
葉棲遲咬牙。
正欲上前和人打鬥時。
“是我!”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
葉棲遲和白墨婉都愣了一秒。
“行哥哥?”白墨婉叫了一聲。
“婉兒。”蕭謹行也叫著她。
白墨婉眼眶一紅,鼻子一酸。
本以為她們遇難了。
畢竟,以葉棲遲的功夫,打不過什麼人。
她現在卻又受傷嚴重。
葉棲遲此刻也鬆了一口大氣。
還好是蕭謹行先來了。
要是其他人,她倆很難活著離開。
蕭謹行走了洞穴內。
白墨婉直接撲進了蕭謹行的懷抱裡。
那種,劫後重生,讓白墨婉似乎也不想注意那些所謂的禮節,此刻隻想,狠狠的抱著蕭謹行。
告訴他,她沒死。
蕭謹行此刻自然也是把白墨婉緊緊的摟抱著,仿若是在給她溫暖一般,他柔聲道,“我來了,彆怕。”
“嗯。”白墨婉在蕭謹行的懷抱裡,重重的點頭。
此刻也是真的因為蕭謹行的到來,而心安。
兩個也不知道抱了多久。
葉棲遲其實也沒有打擾。
還非常悠然自得的,看著男女主深後的情感。
就是因為有些冷。
因為她身上的麵衣,在剛剛緊急時刻,拿去把火苗給熄滅了,現在寒風吹進洞口,凍得她不由得打了一個噴嚏,“阿嚏!”
一聲噴嚏。
蕭謹行似乎才注意到葉棲遲。
白墨婉似乎才尷尬的想起,葉棲遲還在這裡。
而她現在,抱著的是葉棲遲的丈夫。
她連忙從蕭謹行的懷抱離開。
蕭謹行也轉頭看到了葉棲遲。
葉棲遲哆嗦摩擦著自己的雙臂,“你們繼續繼續,我去找點乾柴回來。”
想著,還是要等明天天亮後再走。
“你怎麼在這裡?”蕭謹行問。
對於葉棲遲和白墨婉在一起還是有些詫異。
對。
今天狩獵失蹤的人有三個。
蕭謹慎,葉棲遲,白墨婉。
現在皇宮出動了所有人來找他們。
他猜到,白墨婉和葉棲遲可能都發生了危險,但沒醒到,兩個人是在一起的。
“我從太子那裡離開後,就遭受埋伏暗殺,剛好宸王妃路過,救了我。我們在被追殺過程中,從陡峭上摔了下來,也是宸王妃給我療傷,現在在洞穴中,等你來救我們。”白墨婉連忙回答道。
口吻中,也帶著對葉棲遲的感激。
蕭謹行看向葉棲遲。
黑暗中,其實都看不太清楚模樣。
葉棲遲也能夠感覺到蕭謹行的視線,她淡淡的說道,“不用感謝,醫者仁心。”
蕭謹行抿了抿唇瓣。
葉棲遲轉身就打算走出洞口。
“等等。”蕭謹行叫著她。
葉棲遲皺眉。
“今晚就走。”蕭謹行說道。
“怎麼走?白墨婉受傷了,還不輕。”葉棲遲提醒。
而且黑乎乎的,看都看不清楚。
“我之所以一個人前來,就是因為擔心搜救的侍衛裡麵,有人暗藏了心思。”蕭謹行意味深長的說道,“在混亂中,正好可以趁機殺人。”
“你的意思是,蕭謹慎可能會讓人在找到白墨婉之後,殺了白墨婉。”葉棲遲直白。
“也不是不可能。”蕭謹行說道,“因為婉兒悔婚,蕭謹慎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婉兒。”
葉棲遲點頭。
也是認同蕭謹行的觀點。
蕭謹慎不會主動去殺白墨婉,但既然白墨婉已經出事兒了,他順勢補一刀,這算盤倒是打得很好。
“也不排斥,除了蕭謹慎之外,還有其他人想要殺了婉兒。”蕭謹行說道,“比如今日要刺殺婉兒的人,或許也混在侍衛中。”
“所以你也覺得,之前刺殺白墨婉的人不是蕭謹慎,是另有他人,而且這人的身份地位應該不低?”葉棲遲問。
蕭謹行應了一聲,說道,“我猜想是……”
“太子妃?”葉棲遲脫口而出。
蕭謹行眼眸一緊。
是沒想到,葉棲遲居然猜了出來。
白墨婉聽到她這麼一說,明顯驚訝。
但說出來之後。
就瞬間,什麼都明白了。
她不由得看著葉棲遲,為這個女人的聰明,而感到了那麼一絲,對自己的失望。
為何。
葉棲遲能夠想到,她卻半點都沒有想到。
“如果蕭謹慎想要得到婉兒的事情被高婧儀知道,那麼高婧儀絕對會阻止這樣的事情發生,畢竟如果皇後要真正得到白家軍的擁簇,那麼皇後就一定要讓婉兒當上太子妃,做足他們的誠意。高婧儀太子妃的地位也就會不保。”蕭謹行冷冷的說道,“唯一迫切想要讓婉兒死的人,就是高婧儀。”
葉棲遲點頭。
她也是這麼想的。
高婧儀肯定是早發現了,皇後對白墨婉有了心思,便早就預謀了,殺掉白墨婉。而且就算白墨婉沒有和蕭謹慎悔婚,但她如果殺了白墨婉,白墨婉就不能嫁給蕭謹慎,白家軍自然也就不會成為蕭謹慎的麾下,她在皇後太子麵前就是立功,但如果白墨婉沒有嫁給蕭謹慎,那麼她殺了白墨婉,白墨婉也就不能嫁給了太子。
保全自己又可以立下大功的事情。
高婧儀就會去,鋌而走險。
“太子死了嗎?”葉棲遲突然問。
蕭謹行沒有回答葉棲遲。
似乎,並不想要讓知道他們的計謀。
就如這次狩獵大會,他們讓白墨婉當誘餌然後去殺太子之事兒,蕭謹行也沒有給她說過。
算了。
她也懶得去關心了。
反正和自己關係不大。
她唯一想的就是,蕭謹行何時拿下江山,她便能夠瀟灑離場。
“那走吧。”葉棲遲直言道。
蕭謹行是怕耽擱了時間,其他人也找到了這裡。
現在早點回去,才能確保真正的安全。
“婉兒,你到我背上來。”蕭謹行轉身對著白墨婉,蹲下了身體。
“行哥哥……”白墨婉還是有些羞澀。
“上來。”蕭謹行很堅決。
白墨婉終究也沒有拒絕,她身體趴在了蕭謹行的背上。
蕭謹行背起白墨婉,丟下一句話,“你跟著。”
葉棲遲應了一聲。
三人一起走出了洞穴。
臥槽。
好冷。
葉棲遲凍得身體都在發抖。
今日狩獵,本也沒有穿太多。
但多少還有有件薄棉襖在身上的。
剛剛一個激動,棉襖撲在了火堆上,全是灰不說,還燒了些破洞,也是不能穿了。
此刻就穿了一件單衣。
在這森林裡麵至少零度以下的天氣,簡直是要人命啊。
葉棲遲蹦蹦跳跳跟在蕭謹行的身邊,就是在不停的給自己取暖製造溫度。
她真的是怕被凍死了。
蕭謹行似乎也發現了葉棲遲的舉動。
看著她凍得直哆嗦。
終究。
還是什麼都沒說。
三個人到達了剛剛他們摔落下來的陡峭。
葉棲遲摔下來就觀察過了,想要輕功飛上去,她反正是做不到。
蕭謹行可能做得到,但現在背著白墨婉,難。
白墨婉此刻受傷嚴重,身體內還殘留這毒素,想要運用輕功,不可能。
所以。
他們怎麼走?!
“我下來時,留了樹藤。但樹藤的長度有限,在半山腰的位置。”蕭謹行說道。
蕭謹行這狗男人,果然做事情牢靠。
這半山腰,她覺得以她的能力,應該都能到達。
“我先背著婉兒上去,你用身體幫我墊一下,方便我輕功運用。”蕭謹行說道。
“哦。”葉棲遲也沒有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