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後男主每天都想暗殺我!
宋硯青看著謝若瞳,帶著審視。
這好幾日的不見,以及謝若瞳受到的懲罰,他以為,謝若瞳就不會和他真心說話了。
是他,他或許也會埋怨。
然而謝若瞳卻誠心的,好像在和他說事情。
對他也沒有任何埋怨。
宋硯青心裡,終究還是對謝若瞳有些情緒波動。
他解釋道,“已成定局的事情,就不需要再去糾結對錯。作為臣子,忠誠效勞主子就是我們的職責所在,至於是誰,並沒有那麼重要。”
“我隻是覺得,最後不一定就是楚王。”謝若瞳說得明白。
不知為何,就是對葉棲遲有那個信心。
總覺得,有葉棲遲在,宸王那邊勝算更大。
而現在宸王那邊還沒有特彆顯著的發展,隻是在韜光養晦,一旦時機到,楚王就會不堪一擊。
“我知道你的擔心。”宋硯青說道,“我也擔心,畢竟楚王……”
宋硯青對楚王的評價並不高。
他的做事風格有時候反而有些過於激進,心浮氣躁,並沒有帝王之氣該有的沉著冷靜,甚至有時候考慮得太周全,就有些畏手畏腳。
但既然現在整個學士府都已經是楚王跟前的人,他也不能,一枝獨秀,那也不能生存得下去。
在朝臣之中,卻也需要,能屈能伸。
真正一門心思搞朝政,不管人心不管交際,絕不可能長久。
“總之。外屋的事情,你就不要過於擔心,我和父親會處理。你隻便做好你自己屋內的分內之事兒就行。”宋硯青不再給謝若瞳多做解釋。
也不想謝若瞳去了解太深。
不知,反而能更輕鬆舒適。
“是。”謝若瞳恭敬。
宋硯青把話說到位,轉身打算離開。
離開時,還是回頭說了一句,“這段時間,委屈了。”
謝若瞳看著宋硯青。
“待霖兒生產之後,便不會再如此。”宋硯青承諾。
謝若瞳輕笑了一下。
笑的很美。
卻似乎帶著些諷刺。
即便,她也隻是微微的點了點頭,“好。”
看不出來,任何多餘的情緒。
卻讓宋硯青,心口微顫。
總覺得好像對謝若瞳,虧欠很多。
但終究,他什麼都沒說,離開了。
謝若瞳看著宋硯青的背影。
知道他品德端正,所以對於她受到的委屈,會有心理上的負擔,但也正是因為如此,她對宋硯青才會真的,更失望。
明知很多事情是謝芮霖的原因,卻終究還是偏袒了她。
這大概就是。
愛和不愛的差彆吧。
……
偏院。
謝芮霖被下人照顧周到。
自從謝芮霖有了身孕之後,她院子裡麵的下人就比多了十來個。
照顧她的丫鬟,都從最開始隻有她帶來的春桃,還有一個宋府的下等奴婢,到現在,圍著她轉的丫鬟除了春桃都還有了5人。
春桃一躍,跟明玉芳的大丫鬟地位相差無幾,在宋府也變得耀武揚威,對著宋府的奴婢,隻要一不順心也能訓斥幾句。
春桃倒是沒有想到,從小就被小姐欺負,在國公府也沒什麼地位,結果到了宋府終於揚眉吐氣了。
日子過得彆提多快活。
甚至前兩天撞見巧兒那丫頭去庫房要木炭,她熱嘲冷諷了幾句,還讓庫房扣減了一些大小姐的木炭,巧兒氣得要命卻也隻得忍氣吞聲。
想想在國公府的時候,因為巧兒比她更討得老太太喜歡,她就處處被巧兒碾壓在腳下,現在也終於讓巧兒嘗到了,被她打壓的滋味了。
春桃走進屋內。
“去哪兒了?”謝芮霖看了一眼春桃。
其實也知道春桃這段時間在宋府的行為。
但她沒有阻攔。
春桃能夠這般,也是因為她的麵子。
她就是要讓宋府上上下下的人知道,她謝芮霖才是這個家的主子,謝若瞳不是!
“小姐。”春桃殷勤的到謝芮霖身邊,明顯是有些話想要說。
謝芮霖一眼便看穿,招呼著身邊其他的丫鬟,讓她們也都退下了。
“說吧。”謝芮霖慢條斯理的吃著點心,養尊處優的日子,比在國公府更加舒適。
國公府還得裝模作樣的在祖母麵前表現。
現在在這裡。
宋家全家人都把她當寶一樣供著。
“奴婢剛剛打聽到,少爺去了大小姐的院子。”春桃小心翼翼的說道。
謝芮霖臉色明顯就大變了。
宋硯青說好再也不去謝若瞳的院子。
這才幾日,就又反悔了?!
宋硯青是不是對謝若瞳有想法了?
謝若瞳那個狐狸精,在青樓待過的風塵女子,果然知道怎麼勾引男人。
“不過少爺去的時間不長,估計就是去說了幾句話。”春桃連忙又說道。
“幾句話?”謝芮霖眼眸一冷,“一句話,我也不接受!謝若瞳那賤女人,根本沒有資格和我搶宋硯青。”
“但畢竟大小姐還是少爺的正妻……”春桃話一說出來。
臉色一下就變了。
是知道自己說錯了話。
連忙跪在了地上。
一巴掌狠狠的搭載了自己臉上,“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謝芮霖看著驚恐的春桃。
無動於衷的,任由春桃一巴掌一巴掌打在自己臉上。
打得臉都紅了,也沒想過讓她停下來。
她現在冷靜地在想春桃說的話。
春桃的話說得沒錯。
不管她現在怎麼受寵,謝若瞳還是宋硯青的正妻,她還是一個不入流的妾室。
在謝若瞳麵前,她依舊低人一等。
謝芮霖自然不想這麼委屈自己一輩子。
她下定決心嫁給宋硯青,甘願當妾室,如此忍辱負重,就是為了拿回自己正妻的身份。
不能因為現在宋家人對她好,她便就這麼息事寧人。
她此刻甚至在想。
宋硯青之所以對她這般妥協寵溺,對謝若瞳這般疏遠冷漠,是不是就是想要讓她不要再去計較正妻的身份,就這麼渾渾噩噩的過一輩子。
絕對不行!
她是妾,以後她孩子出生就是庶出,不管她多受寵,在外人眼中她還是身份不夠,她孩子的身份也不夠,以後想要有大好前程都是癡心夢想。
為了自己,為了自己的孩子,她斷不能就此,善罷甘休。
“好了!”謝芮霖叫著還在不停扇自己耳光的春桃,“吵死了。”
春桃才得以停手。
看似可憐巴巴,嘴角卻暗自上揚,拉出了一抹狡詐的笑。
她不是不會說話。
不是說錯了話。
是故意在提醒謝芮霖。
她是感覺的謝芮霖有了滿足感,因為這段時間宋家對她好,她就一直滿足於現在,忘了要去爭取原本屬於她的身份地位。
而春桃之所以要去提醒謝芮霖,一方麵自然是想要謝芮霖真的成了正妻,她作為謝芮霖的貼身丫鬟當然也是水漲船高。再來就是,她一直以來都看不慣巧兒,現在對巧兒也隻能諷刺幾句,還不敢正大光明的欺負她,唯有她當上了正妻的丫鬟,才能夠真的教訓其他人下人。
“小姐。”春桃開口,聲音小心翼翼。
“有話就說!”謝芮霖此刻臉色不好。
一想明白之後,就明顯不是滋味了。
“我聽聞上次夫人懲罰大小姐和巧兒跪雪地一個時辰,其實不是出發的大小姐,是處罰的巧兒。大小姐是為了維護巧兒,才說一起受罰,如此夫人自然就不會處罰太重。”春桃說道。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謝芮霖臉色陰冷。
說這些,故意來給她添堵的嗎?!
就是讓她知道,宋家人之所以對她好,就是做樣子為了哄騙她讓她順利把孩子生下來。
事實上。
她還是那個不入流的妾室。
謝若瞳才是宋家真正的媳婦。
“我想說,既然大小姐這麼在乎巧兒……”春桃看著謝芮霖,“小姐想要針對大小姐,自然不太容易,但是想要針對巧兒,那便也不難。”
謝芮霖眼眸一緊。
被春桃這麼一句話,突然提醒了。
謝若瞳這般在乎巧兒,要是對巧兒做點手腳,謝若瞳失控……到時,她就不相信,宋家還能夠忍受得了謝若瞳。
“你有什麼好想法沒有?”謝芮霖問春桃。
春桃想了想,點頭。
“說。”謝芮霖冷聲。
春桃靠近謝芮霖的耳邊,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謝芮霖。
謝芮霖嘴角拉出一抹冷笑。
“春桃,看不出來,你這麼個小丫頭,居然還藏了一肚子壞水。”
“小姐怎麼能這麼說奴婢,奴婢隻是一心想要讓小姐好過。本來這宋家大少奶奶的身份就應該是小姐的,是被大小姐搶了去,奴婢就是為小姐打抱不平。”春桃為自己開拓。
謝芮霖冷笑了一下。
對她而言,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搞死謝若瞳,在她還沒生產之前,就要坐穩了宋硯青正妻的位置。
……
謝若瞳和巧兒吃過午膳。
謝若瞳在房間內,繪畫。
哪兒也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