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夢予真的恨不得,把秦君笙碎屍萬段。
……
宸王府。
葉棲遲做完醫藥方麵的實驗,在喂著那隻肥嘟嘟的兔子。
感覺到身後有人。
葉棲遲頭都沒有回。
隻聽到綠柚跪在地上說話的聲音,“給王爺請安。”
這段時間日子過得清靜。
朝廷上沒發生大事兒。
蕭謹行基本也沒來找她麻煩。
突然出現。
大抵上是有事情了。
“昨日,父皇寵幸了秦君笙。”蕭謹行說。
葉棲遲就知道是這事兒。
否則蕭謹行哪有心思來找她。
“那就派人盯著秦君笙,免得就發生了意外。”葉棲遲提醒。
“父皇剛寵幸了秦君笙,淑貴妃不可能輕舉妄動,蕭謹慎也沒那麼蠢。”
“也是。”葉棲遲覺得蕭謹行說得有道理。
“如果不出所料,秦君笙隻是父皇第一個開始寵幸後宮的嬪妃,接下來,還會有很多。”
“如此一來,淑貴妃怕是要被氣死。”葉棲遲想都能夠想到,趙夢予臉有多黑。
“時間一長,蕭謹慎和淑貴妃就會按耐不住。特彆是如果哪個嬪妃還有了子嗣。”
“所以你今日來找我是為了什麼?”葉棲遲拍了拍手上的汙漬,回頭看著蕭謹行。
這個男人就這麼站在太陽底下,陽光灑在他身上,閃閃碎碎。
帥得有點過分了。
葉棲遲漫不經心的把視線轉移。
“我想要其他嬪妃早點有身孕。”蕭謹行直言。
葉棲遲就知道,這貨絕對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你就不怕多生幾個出來和你搶皇位?”葉棲遲揚眉。
這不就是趙夢予所擔心的嗎?
才會這麼多年冒這麼大的風險做到這個地步。
“他們,不配。”蕭謹行淡然。
說話的語氣也不是看不起,就是一種,骨子裡麵的自信。
看看看,這格局。
就比趙夢予蕭謹慎大多了。
“我今日把配方給弄出來,你拿去皇宮讓嬪妃日常都服用,受孕的效果很明顯。”
“嗯。”蕭謹行應了一聲。
說完了事情。
葉棲遲轉身就要離開。
“葉棲遲。”蕭謹行又叫住她。
“還有事兒?”葉棲遲問。
對蕭謹行耐煩心也不夠。
說完事情,咱們就哪邊涼快哪邊去。
“今日上早朝,我碰到你父親了。”蕭謹行說。
每日上早朝不都應該碰到我父親?!
葉棲遲看著蕭謹行。
“他說,你母親生產了。”
“什麼?!”葉棲遲有些激動。
這麼一算。
還真是。
不知不覺,她居然來這本書都一年了。
之前說好一年後就和蕭謹行和離的。
結果。
現在來了個永不能和離。
瑪德,想想都氣。
“我娘生的是個男孩還是女孩?”葉棲遲問。
“我沒問。”
“……”
“今日把藥方弄好之後,明日本王允許你回尚書府。”蕭謹行冷聲。
葉棲遲“嘖”了一聲。
狗王爺還真的是一如既往的現實。
……
翌日。
長公主蕭青卉生辰宴。
蕭青卉不喜人多,這幾年的生辰宴便都是一家人聚聚,看看戲台子就好。
所以今年也是如此,隻是把嫁出去的三個孫女叫了回來祝壽。
國公府大院還算熱鬨和喜慶。
哪怕蕭青卉不喜宴請,國公府還是精心布置,看上去富貴堂皇,喜氣洋洋。
一大早。
宋家全家,包括宋元忠、明玉芳以及宋硯青、謝若瞳和謝芮霖,坐著馬車到了國公府。
接著,謝芮瑤來了。
謝芮瑤作為楚王妃,出行的派頭自然更足。
來的時候都是好多丫鬟侍衛護送,架勢好不陣仗!
謝國公和夫人都是在門口去迎接的。
當然宋家人也是。
謝芮霖就這麼看著謝芮瑤星光熠熠的模樣,心裡還是有些嫉妒。
她其實都沒想到,謝芮瑤真的就會勾搭上了楚王。
在她心目中,楚王肯定是要娶了白墨婉的。
真的根本不敢想,楚王會和謝芮瑤在一起。
現在謝芮瑤搖身一變,便成為了他們國公府最璀璨之人。
當年和她在家裡明爭暗鬥這些年,從未占過上風,就這麼一出,她就被謝芮瑤踩在了腳底下。
但轉念一想。
楚王肯定是不喜歡謝芮瑤的,謝芮瑤算是逼婚,過得肯定不幸福。
隻要她當上了宋家少夫人,她能比謝芮瑤過得更好。
心裡,也稍微平衡。
平衡那一刻,又不由得心慌了一下。
謝芮瑤昨日到了宋府來找她。
美其名是今日祖母生日,他們三姐妹商量一下怎麼回去給祖母祝壽。
事實上。
在商量完了事宜之後,謝芮瑤單獨找了她。
說不願看到她這般在宋府委屈自己,宋家少夫人的位置本應該是她的,不能讓謝若瞳就這般捷足先登了去。
兩姐妹終究一起長大,還是雙胞胎,各自嫁人後沒有了利益想衝,感情反而真摯了許多。
說道情深之處。
謝芮霖也少了些防備,把對謝若瞳的不滿,如數的給謝芮瑤抱怨了一番。
謝芮瑤鄭重的告訴她,她對謝若瞳做的所有之所以不能夠擠兌下謝若瞳,唯一是因為,她沒有找到要害。
而要害是,她們的祖母,蕭青卉。
謝芮瑤也沒有隱瞞她,告訴她說,楚王對謝若瞳也有偏見,因著謝若瞳和葉棲遲之間有些乾係,楚王早就有意讓宋硯青休了謝若瞳讓她上位,但唯一忌憚的就是祖母,隻要祖母出事兒……
謝芮霖還是被謝芮瑤嚇到了。
她想都沒有想過,要對祖母做什麼。
可以說根本不敢。
一想到祖母給人的氣場,她就心裡一陣驚恐。
謝芮瑤卻說,祖母年齡也大,身子骨一直不好,突然暴斃並不會因人懷疑。
謝芮瑤還好說,她已經說通了她們的母親。
這些年她們母親在祖母的欺壓下,也是憋屈了大半輩子,到時候在家中,如若祖母發生了事情,母親會知道怎麼全權處理,不會惹人懷疑。
謝芮霖當然沒有答應。
這麼大的事情,她根本沒那麼大膽子。
謝芮瑤也沒有逼迫謝芮霖。
隻是走的時候,給了她一顆藥丸。
隻說,藥丸入水即化,無味無色。
但喝入口中。
一個時辰之內,就會昏迷致死。
謝芮霖此刻不由得摸了摸自己放在衣袖裡麵的藥丸。
又想到自己肚子裡麵已經沒辦法保住的孩子。
這幾日,如不是郎中一直用藥給她穩住,孩子早就滑胎了。
她想過滑胎的事情誣陷在謝若瞳的身上,可誣陷了又能怎麼樣?
有祖母在。
宋硯青根本就沒辦法休了謝若瞳。
而且聽謝芮瑤的意思,楚王那邊都會忌憚她祖母,宋家就更沒辦法違背祖母了。
想到這裡。
謝芮瑤的眼神,緊了又緊。
謝芮瑤在眾人的擁簇下,走進了國公府。
楚王蕭謹慎沒來。
說是皇上要事兒讓他去處理。
自然,國公府的人都會以國事兒為重給足謝芮瑤的麵子。
謝芮瑤當然也會做人。
她帶來了無數奇珍異寶送給祖母過壽,都說是淑貴妃你敢娘和楚王精心準備的。
那些奇珍異寶,自然都是謝若瞳和謝芮霖都不可能拿出來的。
一時之間。
謝芮瑤又更風光了。
謝芮霖心裡還是會有些嫉妒。
看著謝芮瑤這般被家裡人奉承,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謝若瞳倒沒什麼太大的情緒波動。
她自身本就不在乎這些。
她現在唯一想要去見祖母,多陪陪她老人家。
這次回到國公府,聽說祖母的身體,越來越差。
她真怕哪一次回來,就再也見不到了。
在堂屋耗費了不少時間,謝若瞳才得以有空,去了祖母的屋子內。
祖母今日也是精心打扮。
有著絕不遜於宮中婦人的姿態,她長公主的高貴和優雅,凸顯的淋漓儘致。
“祖母。”謝若瞳上前,連忙行禮。
“若瞳。”蕭青卉看著自己孫女,難掩的高興。
兩個人在屋子內說了好些話。
大丫鬟進來說戲台子搭起了,讓她們過去看戲。
蕭青卉這些年便也隻有看戲這一個愛好。
就讓謝若瞳跟著一起,陪著她去了戲台子前看戲。
蕭青卉自然是坐在主位。
按照身份地位,謝國公肯定是坐在旁邊,接著便應該是謝芮瑤離蕭青卉最近。
結果蕭青會把謝若瞳拉在了身邊坐下。
謝若瞳明顯看到了謝芮瑤眼底的一絲惡意。
蕭青卉在謝若瞳耳邊語重心長的說道,“你在宋家,便需要祖母來給你撐腰。彆怕,有祖母在,誰都欺負不了你。”
謝若瞳眼眶有些濕潤。
她便,安分的坐在了蕭青卉的旁邊。
謝芮霖自然是最沒地位的,便坐在了最邊緣的位置。
看到祖母和謝若瞳那般親昵。
謝芮霖臉色難看到底。
她甚至看出來了,祖母之所以把謝若瞳帶在身邊,就是做給宋家人看的,就是做給她看的。
讓宋家人,讓她不敢欺負了謝若瞳。
謝芮霖眼眸一狠。
今日你不讓我好過。
我便,也對你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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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嘻,濘濘出來打了個醬油!
明日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