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湯藥是這個嗎?”官兵沒有得到安濘的回應,自己去找到了湯藥盒。
應該是直接受到了命令,不需要經過安濘的同意。
“是。”安濘點頭
“那我先給郎中服用。”
官兵說完,也沒有征求安濘的同意,就扶起被感染的郎中,讓他把湯藥喝了下去。
安濘抿了抿唇,終究沒有阻止。
馮希芸的湯藥雖然沒用,但也沒有什麼副作用。
她繼續埋頭檢查其他病人,做下記錄。
整整把126個病人都檢查了一遍,安濘才對著官兵說道,“你去給外麵回信息,說馮太醫的湯藥病人服用了沒有效果,讓他們按照我的藥方,重新熬藥進來。”
“是。”
官兵離開去報信。
安濘坐在一邊整理她的病曆單。
單純隻是瘟疫病的病人,用一種藥就行。
但有些病人還有其他方麵的疾病,有些藥材就不能用,她得標注出來,還得順便幫他們把其他病一塊醫治了。
安濘全神貫注。
一旦治病救人,就會完全投入其中。
“郎中,外麵送了新的湯藥進來。”官兵突然上前說道。
安濘點頭,此刻正在寫一個病人的藥方子,也不想被打擾。
她隨口說道,“先給兩位郎中服用。”
想的是先把他們醫治好,然後可以配合她一起,醫治其他人。
“是。”官兵恭敬。
拿著湯藥離開時。
“等等。”安濘腦海中突然閃了一個畫麵,她叫著官兵,“你把湯藥給我一下。”
官兵把湯藥給了安濘。
黑乎乎的一團,什麼都看不出來。
安濘聞了聞,臉色明顯就有些變了。
“怎麼不是我開的藥方?”安濘問。
官兵莫名其妙。
他就負責送藥傳信而已。
安濘抿唇。
不用想也知道,是馮希芸在自作主張。
馮希芸把其中兩種藥材進行了替換,替換成了更高檔的藥材,但效果隻是事倍功半。
安濘深呼吸一口氣,保持冷靜,她對著官兵說道,“你去給外麵說,說先按照我的藥方子熬藥,讓馮太醫不要替換了藥物,如果沒用再做替換不遲。”
官兵隻得又出去傳了信。
此刻都已經是夜深淩晨時刻了。
馮希芸一直在寺廟,哪怕有自己的單間房,也沒有入睡。
龐南和小伍看馮希芸沒休息,也都一直陪著。
其實都有些焦急的在等著裡麵能夠傳來些好消息。
小伍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錯覺,就是覺得,阿離進去之後,很快就能治好了瘟疫。
看到又有人出來報信,更是滿臉期待。
“馮太醫,郎中說你先用他的藥方配藥熬製,不要改了藥物,如果藥方沒用,再改不遲。”來人稟報。
馮希芸臉色微變。
他怎麼會知道她改了兩劑藥。
藥熬成了湯,根本不可能還看得出來!
事實上。
當她看到那個藥方的時候,就對這個郎中就已經驚訝不已了。
她醫術不低,自然一眼就能夠看得出來藥方好壞。
也就很清楚,這個郎中的醫術,應該在她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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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