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皇後娘娘,謝公主殿下。”宮人起來。
恭敬的站成兩排,恭候她和安呦呦的回來。
她走進鳳棲殿。
不隻是宮人都在,鳳棲殿的一切陳設,連她習慣性放在殿堂上的一個軟墊和硯台,都依舊在那裡,連位置都沒有變。
宮殿之中,也是乾乾淨淨沒有半點灰塵。
真的是,她離開是什麼樣子。
現在回來時,還是什麼樣子。
“娘娘。”一個宮女恭敬的上前。
是安濘的貼身婢女秀蓮。
她眼眶紅透,因為皇後娘娘突然的回來,感動不已。
都以為皇後娘娘再也不會回來了。
這一走,就是九個月。
要是皇上還在宮中,該有多高興。
“我離開的這段時日,你們都還在這裡嗎?”安濘問。
“回娘娘。”秀蓮欠身行禮,“您走之後,皇上便吩咐鳳棲殿所有奴才奴婢,按照以往娘娘在時一樣,全部都留在了鳳棲殿。鳳棲殿的陳設全部都不準擅自挪動,要求這裡要保持和娘娘離開時,一模一樣。”
安濘抿唇。
她不由得想起蕭謹行下令時的模樣。
是萬念俱灰,還是,有一絲的期許。
“皇上還會經常來鳳棲殿。”秀蓮又說道,“有時候來坐一會兒,喝一杯茶就走,有時候一來就是一天。會坐在娘娘曾經很喜歡坐的軟榻上,然後書寫著筆墨。皇上寫了很多筆墨,奴婢都給皇上收起來了,奴婢馬上拿給娘娘看。”
說著,秀蓮就很激動的把蕭謹行寫下來的宣紙拿了出來。
所有的宣紙上就隻有兩個字。
隻有,“安濘”兩個字。
安濘看著這大大小小的筆墨。
分明一直重複著一樣的字,有些字是行雲流水的好看,有些字卻歪歪扭扭,感覺像是被狗啃了一樣,根本不會覺得,這是同一個人的字體,然而除了蕭謹行,又能是誰?!
她看著宣紙上有些筆墨被暈染的痕跡……看著看著,心就痛了。
她太清楚這些痕跡的由來。
也太清楚,為什麼有些字可以寫的那麼好,有些字卻可以那麼難看。
她當初寫下傅星弋的名字時,也曾這般過。
那是因為心口太痛時,才會拿不穩筆墨,讓字體變得扭曲,讓眼淚模糊了雙眼。
“娘娘?”秀蓮輕聲叫著她。
也是發現了她的情緒波動。
安濘努力讓自己眼前的模糊消失,恢複情緒,說道,“差人把太子和公主叫過來,我想見見他們。”
“是,奴婢這就去。”
秀蓮連忙離開。
安濘又這麼看著眼前的宣紙,看著宣紙上布滿的她的名字。
眼眶紅了又紅。
安呦呦此刻倒是自若,她坐在椅子上喝著茶水,開開心心的打量著原來熟悉的一切。
直到。
蕭鹿鳴和蕭安琪來了。
兩個人看到安濘和安呦呦那一刻,明顯都有些激動。
當然最激動的還是安呦呦。
她連忙從椅子上爬下來,直接衝進了蕭鹿鳴的懷抱裡,“哥哥,我好想你!嗚嗚嗚哇哇……”
突然就大聲的哭了出來。
蕭鹿鳴把安呦呦緊緊的抱在懷抱裡。
眼眶仿若也有些紅了。
安琪看著呦呦,聽到她大哭的聲音,也在止不住不停的掉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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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