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天她猝不及防到來那一刻,他甚至就想過,什麼都不要問,什麼都不需要知道,他隻想抱住她,將她緊緊的抱進懷裡,哪怕就一會兒,也知足……
此刻。
早已到了極限。
安濘驚嚇。
被蕭謹行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
隨即。
她嘴角帶笑,眼中帶淚的回抱住了蕭謹行。
他們之間能夠走到今天,真的很不容易。
她甚至覺得,是奇跡。
或許也本就是奇跡。
如果不是奇跡般的,她不穿書來這裡,她又怎會和蕭謹行相遇。
又怎會在經過了這麼多這麼多,艱難險阻,走到了一起。
彼此敞開了心懷,再也沒有了顧慮。
安濘動了動身體。
蕭謹行感覺到安濘的動靜,不舍得放開了她。
安濘從蕭謹行的懷抱裡抬頭。
然後看到了蕭謹行,看到了紅得比她還要誇張的眼眶。
這麼一個冷血無情又高高在上的君王,哭起鼻子來,也和平常人無異。
頂多不過因為太帥,哭著都一般人好看,還莫名讓人產生了憐憫感。
安濘雙手突然摟住了蕭謹行的脖子。
蕭謹行仿若控製喉嚨處的哽咽。
安濘仰頭,一個吻,親吻在了蕭謹行的唇瓣上。
蕭謹行身體一抖。
哽咽好像也突然,神奇的消失了。
他眼眸看著近距離的安濘。
看著她分明應該白皙的臉頰,此刻因為這一路的顛簸有些汙漬,還有些過分的紅潤……
蕭謹行握緊了拳頭,全身緊繃。
蜻蜓點水之後。
安濘從蕭謹行的唇瓣上離開。
蕭謹行眼眸微動。
眼神中明顯流露出一絲失落。
但卻沒主動去靠近。
他知道安濘昨晚在外凍了一夜,今天又在被一路追殺,此刻更需要休息,而不是……
“你沒反應嗎?”安濘問。
挑釁?
不,是挑逗。
蕭謹行喉結滾動。
安濘垂眸,看著蕭謹行性格的喉結,此刻的波動再明顯不過。
所以在壓抑?!
她突然又靠近,親吻了一下他喉結的位置……
蕭謹行身體又是一抖。
全身的緊繃,隨時都可能崩塌……
安濘看著他的模樣,笑得很得意。
她眉頭一挑,“嗯?”
曖昧的一個語氣詞,可以把他最後的一絲理智,和最後的一道防線,全部摧毀。
原來紅顏禍水。
真的是存在的!
蕭謹行終究是撲了上去。
將安濘壓在了軟榻上。
安濘的眼眸緊緊的看著蕭謹行,看著他的急促,很急促……
然後緩緩。
她閉上眼睛。
就是在默許。
上次在皇宮侍寢那次……
太遺憾了。
她來的路上就想過了。
必須,必須把她那不上不下的,徹底落下去。
否則,她覺得她死那一刻可能都會想起,那一次的不完整……
蕭謹行自然,經不住這般誘惑。
他也想的是,彼此滿足之後,他就讓安濘好好休息好好睡一覺。
讓她好好的調養自己身體。
結果……
結果。
蕭謹行突然聽到了,均勻的呼吸聲。
就在安濘閉上眼睛後,他還真的靠近她,仿若就是一閉上眼睛,她就睡著了……
睡得,還很香甜。
麵容舒展恬靜。
蕭謹行就這麼看著安濘。
看著這個勾引了他,又自己睡得心安理得的女人……
但凡心臟稍微有點不好的人,都能急得心疾發作。
蕭謹行笑了一下。
苦澀,無奈,又寵溺。
這個世間怕也隻有你敢這般將朕玩弄在手掌之中,朕還甘之如始,心甘情願。
他深呼吸一口氣。
將內心的熊熊烈火,壓了下去。
然後抱起安濘的身子,往床榻上走去。
安濘躺在蕭謹行的懷抱裡,無意識的蹭了蹭。
蕭謹行走著的腳步,又僵硬了。
他深呼吸。
天知道他需要多控製,才能夠讓自己不對她,肆意妄為。
“小妖精,彆亂動。”蕭謹行低沉而又沙啞的聲音,帶著壓抑。
安濘似乎並沒有聽到。
她臉蛋還在他胸口上蹭。
蕭謹行真的是要被安濘搞崩潰了。
他大步將安濘放在了床榻上,轉身就想去外麵冷凍一下。
手卻被一把抓住。
那雙溫熱的小手,抓緊手掌那一刻,手心中滾燙一片。
“蕭謹行……”安濘呢喃。
“嗯。”蕭謹行應著。
心肝肺都忍得扭曲了。
“彆走……我要睡你……”安濘語詞不清,不知是不是在說夢話。
蕭謹行緩緩,還是坐回到了床榻邊。
看著她那張引人犯罪的臉蛋。
看著她說完之後,就又睡著了。
一動不動,呼吸均勻。
睡得還很沉。
他無奈的笑了笑,他低喃著,“那你倒是,醒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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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