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安呦呦聽話的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安濘猶豫了一下,也把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
兩個人坐在火堆旁,也不覺得冷。
安呦呦打了個哈欠,“林侍衛怎麼還沒回來?”
安濘覺得,林子澶並不是沒有回來,應該是在外麵,不敢進來。
此刻的畫麵,他確實不能進來。
安濘摸了摸呦呦脫下來烤火的衣服,基本已乾,連忙給呦呦穿上了。
安呦呦連二連三的哈欠不停。
“困了就睡會兒。”
“可是林侍衛……”
“醒了他就在了。”
“哦。”安呦呦已經睜不開眼睛了。
趴在安濘懷裡,就睡著了。
安濘有時候還真的很羨慕安呦呦,又能吃又能睡。
安呦呦睡了之後,安濘讓安呦呦誰在了一邊。
自己起身穿上了還沒有完全乾透的衣衫。
穿戴整齊,走向了寺廟外。
門口處,林子澶坐在那裡。
外麵雨越下越大。
溫度也越來越低。
而林子澶身上,還一身濕透。
馬兒此刻被拴在外麵的一個柱子上。
“進來吧。”安濘開口。
林子澶點頭。
跟著安濘走進了寺廟內。
安呦呦睡在火堆邊,睡得很熟。
安濘坐在了安呦呦的旁邊。
林子澶緩緩坐在了離他們最遠的地方。
“不脫衣服烤一下嗎?”安濘問他。
“男女授受不清。”林子澶直言。
“我睡了。”安濘直接轉身,摟抱著安呦呦,背對著林子澶。
林子澶看著安濘的舉動,依舊沒有任何動作。
“林侍衛還要保護我和呦呦,彆生病了。”安濘低聲道。
林子澶抿唇。
緩緩,還是脫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放在地上烤火。
夜晚很深。
林子澶靠在柱子上,睡著了。
本沒打算睡覺,也是,精疲力儘。
安靜的夜晚。
安濘睜開了眼睛,轉頭,看著靠在柱子上的林子澶。
看著他冷峻的臉,在火光下,似乎變得溫和。
安濘從地上起身。
走向了他。
林子澶眉頭皺緊,睡得並不安穩。
他上身赤果,下身沒脫。
安濘看到了林子澶身上很多撞傷的痕跡。
應該是滾下山坡時,為了保護她和呦呦而受的傷。
安濘起身走出寺廟,在馬車上找到了自己的醫藥箱,回到林子澶的身邊。
她一點點給他清理著傷口。
有些疼。
林子澶皺了皺眉頭。
卻不知是不是太困,並沒有醒來。
安濘就這麼一點點的,給林子澶把上半身的傷口全部都處理了。
想了想。
她伸手去扒林子澶的褲子,褲子分明也是濕透了。
然而手剛碰到褲頭。
一雙大手直接將她的手,抓住了。
安濘心口微怔。
抬眸就看到了一雙,深邃的眼眸,看著她。
眼底,不知道流淌著什麼……
那一刻兩個人也什麼都沒說。
就這麼彼此看著彼此。
不知是火讓溫度變得更高,還是彼此的呼吸,讓周圍升溫。
安濘心跳莫名的加快。
整個人在他的眼神下,仿若淪陷。
她看著林子澶突然附身。
並不算太過英俊的臉頰,靠了過來。
安濘不知覺的,握緊了拳頭。
林子澶的距離越來越近。
荒山野林,孤男寡女……
“林侍衛。”安濘突然叫著他。
林子澶的唇瓣,在她唇邊,很近很近的距離。
然後停了下來。
“我是皇後。”安濘說。
聲音,不輕不重。
但足以,威嚇。
林子澶沒有驚慌。
隻是沉默的拉遠了他們的距離。
他起身,走出了寺廟。
安濘緊咬著唇瓣。
眼眶突然,紅透了……
……
天亮。
安呦呦伸了伸懶腰,睜開了眼睛。
好半響似乎才反應過來,這是哪裡?!
她圓溜溜的眼睛左右看了看。
“母後。”安呦呦叫著躺在身邊的安濘。
安濘動了動眉頭。
不想起來。
頭痛欲裂。
昨晚終究還是,受了涼。
“母後,你怎麼了?”安呦呦看著安濘不同於往常的臉蛋紅潤,連忙關心道。
“我再睡會兒,你去找找林子澶。他應該在外麵,你讓他帶你玩一會兒。”安濘虛弱道。
安呦呦皺著小眉頭,還是起身走出了寺廟。
門口處。
安呦呦就看到了林子澶,看著他正在清洗一隻被掛了皮的野兔。
一看到兔子,安呦呦就餓了。
“林侍衛,這是我們要吃的嗎?”安呦呦連忙問道。
林子澶點頭,隨口問道,“公主醒了?”
“嗯。母後還在睡。”安呦呦回答。
“等你母後醒了,我們就烤起來吃。”
“那我去叫母後早點醒來。”
說著,安呦呦就直接跑了回去。
林子澶抿了抿唇。
此刻也不早了,也該起來了。
安濘被安呦呦再次吵醒。
她忍耐著坐了起來。
頭重腳輕。
耳邊都是安呦呦嘰嘰咋咋的聲音。
“讓林子澶進來吧。”安濘說道。
“吃兔子了!”安呦呦高興無比。
或許是身體的自愈能力,亦或者是小孩子天生的精力旺盛,總之精神好到讓安濘此刻痛疼不已。
她稍微坐了一會兒,才起身,想要去拿過旁邊的醫藥箱,然後吃點藥。
然而剛站起來。
眼前突然一黑,身體猛地一軟。
昏過去那一刻。
身體被人狠狠的抱進了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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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