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後男主每天都想暗殺我!
夜幕下的皇宮,因為燭光和花瓣的點綴,美得像一幅畫。
林子澶就這麼看著皇上和皇後,在他不遠的距離下,兩個長得傾國傾城的人,仿若讓旁邊的燭光和花瓣都黯然失色,整個天地之間,仿若隻有他們兩人,而他們的存在就是天生一對,地設一雙。
他眼眸微動。
夜色下的皇上低下頭,去親吻了皇後。
所以。
這便是她的答案吧。
事實上。
又怎會有太大的期許。
從一切變成現在的局麵開始,他就已經沒有了任何資格。
他其實便不應該出現在她的麵前,給她造成困擾。
是他自私的想要多見他們幾眼,自私的想要看到他們,過得很好,然後才能夠安心的離開。
現在,便都看到了。
林子澶垂下了眼眸。
然後轉身離開了。
哪怕早就接受了現在的一切,卻也無法親眼去麵對,他們的濃情甜蜜。
所以沒有看到。
傅星弋靠近安濘的那一刻,安濘躲開了。
傅星弋的吻,印在了安濘的臉頰上。
再一次,拒絕了她。
安濘能夠感覺到,傅星弋的情緒波瀾。
她不想傷害他。
對他而言,她還是安濘,還是他的女朋友,還是那個很愛很愛他的女人。
是她,變了。
是她最終,背棄了他們的感情。
安濘眼眶有些紅。
沒想到有一天,她會去這麼傷害傅星弋。
她會真的去拒絕他。
她說,“對不起。”
對不起。
傅星弋心口,仿若被萬千螞蟻撕咬。
疼痛讓他那一刻,似乎緩不過氣。
他沒想到,她會真的放下他們之間的感情。
他沒想到,僅僅隻是錯過了這幾年,就會錯過她的一生。
“我不能嫁給你。”安濘咬緊了唇瓣,往後退了一步。
兩個人保持了,距離。
她很清楚。
那晚林子澶親她的時候,她選擇了默許。
而現在。
她隻想,離開。
心之所向,很難勉強自己。
傅星弋看著安濘的舉動,看著她一步之遙的距離,仿若是再也跨過不過去的鴻溝。
“已經決定了嗎?”傅星弋問她。
“嗯。”安濘點頭。
已經決定了。
她不想再去傷害兩個人。
她越是掙紮越是矛盾,越是對他們三人的折磨。
倒不如。
就這樣吧。
總得有一個人受傷。
她隻能自私的,跟著自己的心走。
不想再,優柔寡斷。
事實上,從文州回來,她也就想好了,想好了好好對傅星弋說清楚,但她沒想到傅星弋會給她準備驚喜,讓她內心更加愧疚,但卻也堅定了,她要立刻給傅星弋說清楚的決心。
傅星弋值得更好的人。
“會不會,隻是你內心的一時衝動?我們分彆太久了。”傅星弋沒有生氣,隻是難過,看著她的眼神裡,都是痛。
“我很清楚我現在喜歡的人到底是誰。”安濘說得直白,卻也不敢再去看傅星弋的眼睛,“我們之間早已成為了過去,你的到來隻是讓我有一時的迷茫,並沒有改變我的喜歡。”
“是我,錯過了你。”傅星弋喃喃的聲音,很低很沉。
她也能夠感覺到他的難過。
但她彆無他選。
她說,“這裡留給你。”
傅星弋看著安濘。
“皇位,權利,江山。”安濘說得直白,“我帶著呦呦和鹿鳴離開皇宮。”
“隨他而去嗎?”傅星弋問。
然後把他一個人留在這個陌生的地方。
留在這個,孤獨的籠子裡。
“嗯。”安濘點頭。
“如果沒有遇到他,你還會這麼選擇嗎?”傅星弋繼續問。
安濘咬了咬唇,誠實的點了點頭,“我之所以陪你處理公務,讓你迅速的接納了他的江山,就是想要儘快的讓你獨當一麵,然後離開這裡。”
“所以哪怕他已經死了,你還是不會和我在一起。”
“對不起。”安濘道歉。
“你已經說過了。”
“但除了對不起,我不知道還能夠對你說什麼。”安濘看著傅星弋,“我曾經真的很愛你,很愛很愛,當年你死對我的傷害很大,如果不是你死,我或許不會被喪失咬死,也就不會出現在這個地方!然而現在一切都變了,我變了。”
傅星弋心口痛得麻木。
她變了。
變得,真的不再喜歡他了。
他還以為,隻要他稍微努力,隻要他多陪伴一點,她就會回到他的身邊。
他說,“安濘,你知道我怎麼來這裡的嗎?”
安濘看著他。
突然不想知道了。
她有時候寧願自欺欺人。
但她沒有拒絕。
她想既然現在都說開了,那便把一切都說開吧。
“我作為高級研科人員,是不允許進行靈魂穿越的,我還要繼續研發,我如果離開就是人才的損失。所以哪怕我怎麼請求我師父,他也選擇了拒絕,唯一的方式隻有,我跟你一樣,死去。”
安濘心口一痛。
“所以,我故意讓喪屍,咬斷了我的脖子。”
安濘看著傅星弋。
“想著,我師父定然也不想我就這麼白白死去,他肯定於心不忍,會對我用你的方式,將我帶到你的地方。”傅星弋輕笑著,眼中帶著淚。
安濘緊咬著唇瓣,那一刻突然說不出一句話。
所以。
傅星弋是用了自己的命,換來了和她的相聚。
而他其實當時還並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活在這裡。
他卻還是選擇了冒險的方式。
甚至於。
他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成功,或許死了就真的死了。
安濘身體微顫。
她沒想過要去這麼傷害傅星弋。
她在想,傅星弋抱著一死的心來見他,是不是沒想過她已變心了。
然而現在麵對她的冷漠和拒絕。
他到底,有多痛。
安濘眼淚順著眼眶滑落。
不難受,真的都是騙人的。
曾經對傅星弋的感情,也不是假的。
她真的沒想過有那麼一天,她會在兩個男人之間,這般的矛盾。
她一向對腳踏兩隻船的感情嗤之以鼻。
她覺得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同時喜歡上兩個人,她隻有一顆心,不可能分成兩半。
然而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