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後男主每天都想暗殺我!
蕭鹿鳴走進殿內。
謝千蘊已經主動迎了上去。
蕭鹿鳴還有些驚訝。
平時沒見謝千蘊這般熱情。
想起昨晚兩個人的肌膚相親,蕭鹿鳴嘴角微微上揚。
下一刻。
就驀然看到謝千蘊突然跪在了地上。
蕭鹿鳴嘴角的笑容,抽搐。
謝千蘊有抽什麼風?!
“臣妾參見皇上。”謝千蘊畢恭畢敬。
蕭鹿鳴皺眉。
謝千蘊可從未給他行此大禮。
皇帝和皇後之前,本是夫妻關係,也用不著到這個地步。
不用想也知道,謝千蘊定然又是犯了什麼錯。
他表情嚴肅,冷聲問道,“又做了什麼?”
“臣妾不應該和長公主爭執,臣妾是因為昨晚太累,今日精神不濟,才會一時口快說了長公主兩句。還請皇上懲罰臣妾,臣妾絕無怨言。”謝千蘊一臉誠懇。
和謝千蘊成親也有一年有餘。
倒也從未見她這般改過自新的模樣。
“你和安琪爭執了?”蕭鹿鳴問。
謝千蘊緩緩抬頭看著蕭鹿鳴。
他不是來興師問罪的嗎?
怎還問她這句話。
她想象的是,皇上一來就要大發雷霆處罰她,她就先發製人,先承認了自己的錯,表現出悔不當初的模樣,皇上也就隻能,從輕處罰了。
如意算盤這麼打著。
蕭鹿鳴的表現倒和她想象的完全不同。
哪個環節錯了。
“長公主沒給皇上說嗎?”謝千蘊顫顫的問道。
“安琪隻來給朕告辭,並未說其他。”蕭鹿鳴冷淡。
謝千蘊有些驚訝。
蕭安琪居然沒有去告狀。
莫非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她差點都收拾包袱跑路了。
果然是她小家子氣了。
蕭安琪畢竟是長公主,又怎麼會為這些小事兒而去告禦狀。
又不是宮裡麵那群鶯鶯燕燕的嬪妃。
她果然也是被告禦狀告怕了。
“安琪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人。”蕭鹿鳴又嚴肅地說道。
是是是。
在小皇帝心目中,蕭安琪就是完美的。
不過因為這次她錯怪了蕭安琪,自然也就不敢反駁半句。
當然,沒錯怪,她也不敢。
“安琪從小在皇宮長大,便熟知宮中規矩,你做得不對的地方,她偶爾說教你幾句,你聽著便是,彆和她頂嘴。”蕭鹿鳴吩咐道。
大概也是猜到了來龍去脈。
今日謝千蘊這般怕死的模樣,大抵是以為蕭安琪去他那裡說了她們爭執的事情,以為他會來懲罰她。
在謝千蘊心目中,他有那麼凶嗎?!
剛剛謝千蘊分明就是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蕭鹿鳴想到這裡,臉色有些難看了,“還不起來?!”
謝千蘊才反應過來她還跪在地上。
連忙就起了身。
一起來,腿一軟。
蕭鹿鳴連忙眼疾手快的將謝千蘊扶著,避免她摔倒。
謝千蘊也是心有餘悸。
睡了那麼久,還是沒讓她,複原。
腿還是酸軟的。
“小心點。”蕭鹿鳴說。
看似嚴肅,卻明顯又帶著關心。
“是。”謝千蘊恭敬道,又突然想起什麼,“皇上現在來臣妾的寢宮,是有事兒嗎?”
既然不是來興師問罪的,那來做什麼。
蕭鹿鳴臉色又沉了下去。
他是來用膳的。
剛才安琪來給他告辭的時候,知道謝千蘊醒了,所以安琪一走,他便直接過來了。
本以為經過昨晚,謝千蘊對他會有所不同。
而且作為男子,在事後自然也應該有所表示,就想著多來陪陪她。
結果謝千蘊似乎完全不在乎,甚至根本不需要。
“娘娘,皇上聽說你醒了,就馬上過來了。現在這個點,不正好可以用膳了嗎?”公公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貌似插嘴提醒。
謝千蘊皺眉。
蕭鹿鳴居然主動來陪她用膳?!
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但現在的謝千蘊也學聰明了不少,對蕭鹿鳴得順著來,也就立馬對著公公說道,“那還不趕緊讓禦膳房送午膳,彆餓著皇上了,皇上昨晚那麼辛苦。”
“是。”公公連忙答應著。
也不由得笑了笑。
謝千蘊皺眉。
笑什麼笑?
昨晚蕭鹿鳴是很辛苦啊。
她也很辛苦了。
此刻覺得自己餓得能吃下一頭牛。
她轉眸,那一刻就看到了蕭鹿鳴好像臉都有些紅了。
這小皇帝。
昨晚上一直要一直要的時候,沒見這麼羞澀。
現在做完了,反而裝純良了。
很快。
禦膳房送來了午膳。
兩個人坐在一起,安靜的用膳。
也沒說話。
大概是都餓了。
謝千蘊吃了不少,儘量讓自己吃慢一點優雅一點,但終究是抵不過胃裡麵的饑餓,吃得終究沒有那麼好看。
謝千蘊都做好了又被蕭鹿鳴凶的準備了。
結果蕭鹿鳴隻是抬眸看了她兩眼,什麼都沒說。
甚至還給她夾了些菜放進她的碗裡。
謝千蘊愣了愣。
這人,轉性了?!
“吃!”蕭鹿鳴感覺到謝千蘊審視的目光,明顯有些凶。
謝千蘊無語,她忍不住喃喃,“皇上就不能溫柔點說話嗎?”
蕭鹿鳴手指微頓。
“每天都這麼凶,對身體不好。”謝千蘊抱怨。
蕭鹿鳴抿唇,“朕不凶。”
“你怎麼好意思說自己不凶……”謝千蘊說到一半不敢說了。
蕭鹿鳴的眼神太凶了。
她連忙垂下眼眸,“哦。皇上隻是嚴厲,一點不凶。”
蕭鹿鳴嘴角輕揚。
謝千蘊聽話的樣子,莫名還有些可愛。
兩個人吃完午膳。
謝千蘊以為蕭鹿鳴就要走了。
結果。
一直沒走。
就坐在她的內殿上,處理著公務。
公公在旁邊伺候著,看上去就是不走的樣子。
謝千蘊也隻能在旁邊坐著。
她本來還想去睡個回籠覺,吃了午膳又犯困了,還是昨晚精力消耗太大,實在沒太多精神,但蕭鹿鳴不走,她也就隻能這般陪著。
好煎熬。
“皇後。”蕭鹿鳴突然開口。
謝千蘊一個激靈。
剛剛差點已經神遊出了天際。
“臣妾在。”
“呦呦和安吉要來大泫了。”蕭鹿鳴說。
也自然是察覺到了謝千蘊的無聊。
便主動找了些話題。
謝千蘊反映了兩秒,瞬間激動,“你說呦呦姐要回來了!”
“嗯。”蕭鹿鳴應著,“不出意外,半個月後應該就能抵達潯城了。”
上次大泫和韃子在河北打仗的時候,北淵就有意要來支援被蕭鹿鳴拒絕了,不到萬不得已,自然不會輕易動用了他國軍隊,太耗費資源,後來打了勝仗,北淵自然就不用再出兵,但安吉讓使者傳了信,說呦呦想他們了,他將帶著呦呦回大泫住一段時日。
距離安吉和呦呦出發已有四五月,應該快到了。
“太好了太好了。”謝千蘊整個人都興奮了。
“就這麼想呦呦嗎?”蕭鹿鳴問。
口氣還有些,不是滋味。
沒見她對他這般熱情過。
“當然了,我和呦呦姐小時候就一見如故了。要不是她嫁去了北淵,我們定然會天天在一起玩。”
“就知道玩?你不知道你現在是皇後嗎?皇後是天天玩的嗎?!”蕭鹿鳴嚴肅。
謝千蘊不說話了。
反正在蕭鹿鳴心目中,她就是一無是處。
不過她不在乎。
一想到呦呦姐要回大泫了,什麼事兒都影響不到她的心情了。
“還有,彆一口一個呦呦姐,你現在是呦呦的嫂子,叫什麼姐姐!”蕭鹿鳴又嚴肅的糾正。
“……”這人管得真寬。
“朕有些累了。”蕭鹿鳴放下了奏折,動了動的身體。
謝千蘊還以為他不會累。
他就一直坐在軟榻上批了一個時辰的奏折,連姿勢都沒有變一下。
讓她這麼坐著,她肯定得瘋。
“過來給朕揉揉肩。”蕭鹿鳴吩咐。
謝千蘊沒搭理。
她以為他叫的是公公。
下一刻就感覺到了蕭鹿鳴嚇人的視線。
謝千蘊無語的過去。
然後給蕭鹿鳴捏肩膀。
她還酸呢。
全身都酸,怎麼不見他來給她揉肩。
當皇帝真了不起。
謝千蘊揉得有些不爽,力道也就重了些。
“謝千蘊!”蕭鹿鳴突然發火。
謝千蘊嚇了一跳。
“你會不會揉肩?”蕭鹿鳴臉都痛紅了。
“不會。”謝千蘊很自若地回答。
蕭鹿鳴一口氣差點沒有提上來。
他說,“給朕學!”
“……”
謝千蘊就在公公的教導下,幫蕭鹿鳴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