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隻眼睛看到之夢哆嗦了?”高寒直直地盯著王芳芳,眼神又冷又狠,他以前隻覺得王芳芳難纏,現在發現,她不僅僅難纏,還挺欠。
“快吃飯吧,我怎麼感覺你們要打起來了?”黃月也看出了薛之夢眼中的畏懼,她不明白,本來大家聚到一起是件很開心的事情,薛之夢在怕著什麼?
田亞文皺著眉頭,冷冷地看著高寒,他沒有想到,薛之夢在高寒麵前竟然會表現出恐懼,如果不是高寒對她做了什麼,她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嚇得連話都說不利索?但是,他終究是一個外人,如果薛之夢不說,他們在場的所有人都不能去指責高寒什麼。
王芳芳想起了上次被高寒強迫的事情,她又恨又怕,在這個時候,她如果再多說一句話,似乎高寒就會衝過來了,看著薛之夢目光呆滯地一句話也不肯說,她覺得又悲哀又絕望。
“行了行了啊,大家聚到一起不容易,都給我開開心心的!”劉永青做為東道主發了話,他朝著高寒一個勁地使眼色。
高寒看到了劉永青朝著自己擠眉弄眼,知道他是在告訴自己,不能在這個時候發脾氣,所以他坐下來,儘管心裡還冒著怒氣,但是卻仍然一點點冷靜了下來。
“高寒有點不正常,薛之夢也不正常。”黃月把唇湊到田亞文耳邊,輕輕地說。
田亞文沒有說話,他替薛之夢感到不值,和一個人結婚後,誰也不能保證百分百的忠誠,但是夫妻之間如果有一方在怕著對方,那這婚姻還要來做什麼呢?他不知道薛之夢承受了什麼,他隻覺得心疼,可是做為外人的他連心疼的資格都沒有。
黃月從田亞文的眼中看到了心疼,她也心疼,薛之夢啊,那可是薛之夢啊,當年的學霸,誰能想得到,她在婚後的幾年裡淪落到這種地步了?難道連說話吃飯都要看一個人的眼色了?太恐怖了!
古曉也是第一次見識到高寒的另一副麵孔,她知道高寒和薛之夢動過手,但是沒有想到,現在他連隱藏都不願意了,難道是想在這麼多人的麵前直接就動手打薛之夢?如果真的是那樣,她肯定第一個衝上去為薛之夢出氣。她雖然有時候是嫉妒薛之夢的,但是更多的時候,她心裡麵有一個聲音告訴自己,這個女人是我的閨蜜,我欺負可以,但是你們,絕對不可以!
氣氛變得很尷尬,所有的人都不再說話,安安靜靜的吃飯,然後又在安安靜靜之中,劉永青去結了賬。
出了飯店,所有的人都站在門口看劉永青,這個局是他組的,吃完飯連句話也不和他說似乎說不過去,但是又覺得就算是打過招呼離開了,如果惹得高寒與薛之夢有什麼矛盾,他們也覺得心裡愧得慌。
“我和古曉今天不回去,所以大家下午一起去歌廳唱會兒歌吧?”劉永青見大家都不說話,卻看著他,索性又提了個建議。
田亞文看一眼薛之夢,又看一眼黃月“算了,我今天晚上夜班呢,下午得睡一會兒,我和黃月就不去了,你們有時間的,就去吧。”
“我店裡有事,我也不去了。”王玉梅說。
“我攤兒上也有事,也不去了。”呂豔茹說。
王芳芳看一眼高寒,心裡還有點怯“我回家了,我老公在我來的時候就讓我早些回去了。”
“乾嘛呀,好不容易聚的,這就都不給麵子了?”劉永青一直拉著古曉的手,他感覺到古曉一直在暗暗地看田亞文,心裡頭也不得勁。
“我去。”高寒說,他伸手去拉薛之夢“我和之夢去。”
劉新穎本來也不想去的,但是看薛之夢的臉上一點血色也沒有,有點不放心“我和我哥也去吧。”
劉永青數了一下,六個人去歌廳,也不錯,所以也就不強留要走的人了。
田亞文和黃月往薛之夢家走,而王玉梅和呂豔茹就各種打車走了。
“你說,高寒怎麼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以前沒發現他有暴力傾向啊?怎麼剛才看那架勢就像是要打薛之夢了?”黃月生怕聲音大了被高寒聽到,她的聲音壓得很低。
田亞文沒說話。
劉永青看該走的走了,便招呼著高寒看附近有沒有歌廳。
在好運來附近有一個ktv嘉年華,看上去還不錯,所以留下來的幾個人便又到了嘉年華裡,要一個中包,開始唱歌。
古曉已不讓劉永青再牽著手不放,她和薛之夢坐在一起,一直抱著薛之夢不肯鬆開。
“之夢,你告訴我,你幸福嗎?”古曉是明知故問,好像她問了,薛之夢就很幸福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