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宇定睛一看,就說道“小義,你發財的機會來了。哈哈。”
眾人也往那邊觀瞧,看清來人後,這才大聲埋怨對方來晚了。
等張義看清那人麵相,心裡“咯噔”一下,那人正是他之前跟蹤的那個宋人。
雖然對方此時已經換了一身裝束,連帽子都換了。但以張義的眼力,還是認出了對方。
等那人跑到近前,幾人紛紛埋怨他,離開的時候也不知道留句話,害的眾人一通好找。
那人沒理會幾人的埋怨,走到吳宇麵前,鄭重的行禮道“劉稻來遲了,還請……”似乎覺得在這裡稱呼官職不妥,連忙改口道“還請吳大哥恕罪。”
吳宇絲毫沒介意對方的遲到,自己本就路過此地,又沒提前打招呼。
幾番客套,才把張義引薦給劉稻,當然,介紹的名字是李義。
果然如那幾位所說,這個劉稻真是不含糊,出手就是三十兩的銀錠,外加自己隨身攜帶的玉佩。
張義假意客氣了幾句,但最後還是收下了。
至此,吳宇和張義才與眾人正式告辭離開。
由於二人偽裝的身份是皮貨商人,自然是沒有馬騎的,隻得雇傭馬車,向北邊的邊境地區白溝驛趕去。
一路上,因為車上還有其他客人,二人並沒做太多交流。直到兩個時辰後,下了馬車。二人才找了一個僻靜地方說話。
張義隨意的說道“吳叔,我父母身份特殊,小侄不想向外人暴露家世,以後介紹人脈的事情,就彆做了吧。”
看吳宇麵露不喜,張義又補充道“小侄謝您的好意,但真的不想接觸那些人。您看行嗎?”
吳宇聞言,隻得無奈的點點頭“小義啊,你不進皇城司可惜了。”
張義一口回絕“彆,咱聊點彆的。吳叔,那個劉稻是乾什麼的?”
吳宇好奇的看著這個侄子“你問這作甚?”
張義小臉一板,正色說道“吳叔,你先回答我。至於為什麼打聽他,自會告訴你的。”
隨著吳叔的講述,劉稻的身份也隨之揭開。
大宋一朝,給官員的俸祿還是很高的。但也隻限於官員,皇城司算是皇帝的私軍,不包含在內。皇家給他們的俸祿,也隻能算勉強糊口,但也給留了一個口子。就是允許皇城司在不損害大宋利益的前提下,可以搞一些自己的買賣。這裡所說的不買賣,可不是隻限於經商,可以是劫富濟貧,可以是江湖道上的黑吃黑,甚至還能截殺大盜毛賊,之前張義的父母,在東京城的時候,說是曆練,也可以說是為皇城司賺錢。
那個劉稻就是皇城司駐雄州衙門裡,專門負責這件事的。
張義聽完對方的講述,這才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心中想著,這麼個人怎麼會與西夏探子有聯係?
吳宇看張義一直在發呆,連續呼喚了兩次,才讓對方從沉思中醒來。
張義這才說道“吳叔,我剛才……。”
等吳宇把張義的所見所聞聽完,一時也拿不出個主意,現在遠離雄州幾十裡,總不能再殺回去吧。
二人隻得在心中暫且按下此事,待從析津府回來,再做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