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山點了點頭“去吧,記得彆耽誤了差事。”
“唉!”張義爽快的答應一聲,就跑出廚房。
忙碌了半天,李山此時也累了,打算回屋躺一會。可是剛起身,就見張義去而複返。
李山好奇的問道“怎麼又回來了?可是沒香火錢?”
張義連忙擺手“有的呢,還有些。”說完,又支支吾吾,撓著後腦勺,似乎有什麼難以啟齒的話要說。
李山更為好奇了,疑惑道“到底啥事?”
張義這才低下頭,靦腆的說道“叔,小子就是想問問,咱府上的老爺是個什麼身份。小子想給娘燒香的時候,跟她老人家念叨念叨。讓她在那邊放心,我這個做孩兒的,也有出息了,能伺候大人物了。”
李山很不在意的“嘿”了一聲“我以為多大的事呢,要說你也算是個有福氣的。咱們伺候的這位老爺可是皇親國戚呢,北樞密院的特使,名諱,上蕭,下思禮。”
張義再次露出標誌性的傻笑,給李山鞠躬道“謝謝叔,謝謝叔,小子走了啊。”轉眼間,飛快的跑出廚房。
李山本想囑咐幾句,見小子跑的快,隻得幾步走到門口,對著張義喊道“彆出去瞎傳啊。”
張義一邊往外跑,一邊揮著手,還喊道“叔,記住了。”
等他走出後門,先大搖大擺的去雜貨店,花了三文錢買了些香燭紙錢。這才很趕時間的樣子,甩開兩條腿,鑽進旁邊的小巷。
一路穿大街走小巷,確認沒人跟蹤後,這才來到位於仙露坊北邊的土地廟。
待走進空無一人的土地廟,先點燃三炷香,向著上麵的土地拜了三下,由於沒有香爐,隻得將線香插進土地像下麵的磚縫裡。這才雙手合十的鄭重跪下,一邊燒著紙錢,一邊默默地在心裡和已經逝去的父母,說著心裡話。
此時,土地廟外響起腳步聲,他也充耳不聞。突然,廟裡的光線一暗,他才站起身,轉身向站在門口的吳宇問道“等久了吧?”
吳宇搖了搖頭沒有搭話,邁過門檻走進殿裡,指著那三炷香問道“不用搞的這麼真實吧。”
張義還沒從剛才的情緒中走出來,轉過身背對著吳宇,用衣袖在眼睛上猛擦了幾下,這才轉回身道“那是燒給我爹娘的。我想他們了。”
吳宇當即收起玩世不恭的樣子,臉色一正,向著那三炷香鄭重地鞠了三個躬,同時又雙手合十,默默地念叨了幾句。
張義等對方行禮完畢,這才開口說道“對方的身份查出來了。”
吳宇聞言,猛然轉身問道“誰?”
張義一字一頓的說道“北樞密院特使,蕭思禮。”
“那就對上了。”吳宇恍然大悟的說道。
張義歪著腦袋問道“什麼對上了。”
吳宇說道“拿韓律當餌給咱們下套子啊。那個韓律可沒以身試險的膽量,這一切應該是蕭思禮布置的。”
張義點了點頭,同意對方的分析,隨即又問道“他和那個蕭思賢就差一個字,二人之間有關係嗎?”
“蕭思賢是他二哥,蕭家四兄弟,這個蕭思禮是家裡的老幺。”吳宇介紹道。
張義恍然大悟道“他這次來析津府下套子,是打算找皇城司報仇的?”
吳宇點了下頭,若有所思道“這個蕭思禮可是夠歹毒的。而且我敢說,他的布置絕對不止咱們發現的這些。小義,要不,這事算了吧。讓姓韓的,多活些日子。等他們放鬆了戒備再說?”
張義搖頭拒絕道“姓韓的我殺定了!至於這個姓蕭的,我還沒想好該怎麼處理。”
吳宇大吃一驚,瞪大眼睛看著張義“你還要對付蕭思禮?”
張義皺眉反問道“很奇怪嗎?他是遼人,我是宋人,這叫國仇家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