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進學不知發生了什麼,好奇的看著這位上官。
王利從震驚中醒來,仰天長歎,這才緩慢的伸出手,把紙條遞給對方。
方進學接過紙條,隻見上麵寫著兩個字韓死。
“東家!這……。”
王利伸手打斷對方的話,若有所思的搖著頭“彆問我,我也不知道。”
方進學又追問道“那要不要報上去?”
王利思忖良久,才緩緩說道“如實報上去,就報這兩個字,至於上麵信不信,就看這位李公子在上官心目中的位置了。”
方進學點頭讚同道“也好,這樣咱們不沾因果。”
王利瞪了這名下屬一眼,訓斥道“有些話心裡清楚就行了,沒必要時時掛在嘴上。”
方進學這才表現出低頭受教的模樣。
十日後,東京城皇城司。
吳宇是昨晚回到東京的,本來前天就該回來的,結果他在雄州耽誤了不少時間。
按照張義的消息,雄州皇城司有內鬼與西夏秘諜勾結。這一重大事件,哪怕他貴為皇城司的高官,處理起來也是相當棘手的。除了那個內鬼,他不確定雄州這些人裡,還有幾個可信的。萬般無奈之下,破例啟用了皇城司的一條隱線,讓人對內鬼和周全密切監視。
今天上衙是第一天,先找師父彙報了一路的行程,和一些自己的安排。結果,當師父得知張義留在析津府的時候,立即招來一通破口大罵。甚至說出那小子有丁點閃失,就讓他抵命的話。
此時的吳宇委屈的都快哭了,真不是自己不儘心啊,實在是那孩子性格太執拗。
等師父罵累了,這才把雄州內鬼的事情說了一遍。沒想到師父的火氣又來了,隻是沒罵那個內鬼,又罵了自己一頓。說自己連個孩子都不如,長著兩隻眼睛是出氣的。
回到公廨的吳宇,心中這個憋屈啊。對堆積的公文也視而不見,就想找個人把心中的怒火發泄一下。
這時小廝來報,說派去張義家的守衛,有要事求見。
吳宇愁的撓了撓額頭,這是又出事了啊,讓小廝把人帶進來。
當人被帶進房間,也不等對方見禮。吳宇開門見山說道“直接說什麼事。”
那名守衛這才說道“提點,您離開這段時間,作坊那邊隔三差五有外人窺探。開始是夜裡來,小子們能給打回去。可是最近兩天,白天也有人登門。偽裝成各種身份,但都是拐彎抹角的打聽張公子的去處。”
吳宇感慨,都不省心啊。遼人那邊如此,回了大宋還是這樣。
“可知是誰人指使?”
那名守衛點了下頭,隻是支支吾吾的不說話。
吳宇知道事大了,深吸一口氣說道“講!”
“跟蹤發現,一個是北海郡王府,另一個是濟陽郡王府。”
“咣當”吳宇手中茶杯落在桌岸上,茶水隨之傾倒出來。
尼瑪,人才啊!一下招惹了兩個郡王府,小子,你常駐析津府吧,彆著急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