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管家痛快的答應了一聲,借著轉身的機會,給了張義一個眼色,示意對方乖巧點。
張義適時露出討好的笑容,才要說話就被對方打斷。
“小子,收起你那點小心思,老夫大半輩子都在伺候人,不吃你那一套。”壽喜不屑的看著張義。
這句話把張義噎的直翻白眼你當小爺願意討好你?咋不找個鏡子照照你不男不女的臉?要不是沒辦法,小爺早跑了。
壽喜手指著東側一處房間,吩咐道“那是你的房間,先把行李放進去,然後有事安排你做。”
張義點頭哈腰的答應了一聲,待放好行李,這才轉身回到院子裡。
壽喜這才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小子,老夫嘴饞了,你跑著去一趟,東城門附近的張家老店買一隻燒雞,限你天黑前回來。”
張義聞言就是一怔,抬頭看看太陽,這尼瑪太陽都偏西了,那麼遠的路,一去一回至少兩個多時辰。
壽喜看張義在那裡發愣,臉色一板“怎麼著?老夫指使不動你啊?!”
張義強忍心中的膈應,也不廢話,伸出右手“給錢。”
兩個時辰後。
張義揮汗如雨的跑進小院,才邁進小院的大門,就四肢癱軟的躺在地上大口喘氣。
聽聞動靜的壽喜,邁步走出房間,來到張義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對方,又了看一眼那始終抓緊的燒雞,這才大聲質問道“這都什麼時辰了你才回來?!你是打算餓死老夫不成?!”
張義哪有心思搭理對方,有這個功夫,多喘幾口氣才是重中之重。
休息了良久,張義才站起身,乖巧的賠罪道“小子身體虛弱,耽誤了公公的飯食,小子在這裡賠禮了。”
不待對方說話,又麵露苦澀繼續道“小子自知無法勝任伺候公公的差事,心中雖有萬般不舍,但為了不再耽誤差事,還請公公另擇良才。”
說完,就抬頭倔強的看著壽喜。
壽喜聞言,反而調笑起來“嘖嘖,果然長了一張好嘴啊。還萬般不舍?還為老夫著想?”
隨即又臉色一板“小子,你最好乖乖跟隨老夫辦差,若是不然……老夫保證你活不長久。”
張義心裡“咯噔”一下,這是什麼路子?把自己調過來,就為折騰自己?滿足太監的變態心理?不答應就殺人?
壽喜可沒心思管張義怎麼想的,轉身向自己房間走去,臨走進房間的時候,才說道“老夫不餓了,那燒雞你自己吃了吧。”
說完,就走進房間,關上了房門。
在之後的日子裡,壽喜是上午點一隻雞,下午再點一隻雞。並且警告張義不許提前買好藏起來。
期間張義也不是沒動過其他心思,比如說遣到蕭思禮的書房看看,又或者弄死這個老變態。但是他始終沒有付諸行動,原因無它,他從壽喜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沒有萬全的準備,自己是不能貿然出手的。
更為關鍵的是,對方在蕭府的身份很高,不是韓律那種小人物可比的。這麼一個老怪物絕對不能死在自己手裡,否則自己在蕭府的日子也就到頭了。
在被虐了一個月後,張義終於忍受不住了,試探著對壽喜說道“老爺爺,要不您讓小子買些其他的吧,這家的燒雞小子實在是吃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