諜戰風雲錄大宋!
張義一怔,隨口說道“拿過來看看。”
當那封信上的內容,映入眼簾的那一刻,張義的內心變的極其複雜。他當然能看懂那些符號的意思,“,r,y,?”短短四個字碼裡麵包含了太多信息。與此同時也帶來了很多疑問,那個人又是誰?是什麼身份?自己怎麼被對方發現的?
一連串的問題,瞬間湧入腦海。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自己在這個世界上並不孤單。
他深吸了一口氣,儘量使心情平靜下來。這才把那封信放在桌子上,抬起頭看著王利問道“這封信是誰寫的?又通過什麼渠道傳遞過來的?”
“送信的是雄州那邊的老人了,他一直負責與這邊聯絡。至於是誰寫的,對方也沒說。”王利顯然知道的也不多。
張義聽對方這麼說,心中不免有些煩躁。這其中不僅有王利的一問三不知,還一個原因就是心中責怪吳宇。自己百般叮囑過,雄州的人皆不可信,怎麼還敢用那邊的人,跟王利他們聯係。
沉思良久後,決定對那個陌生人拿出一點誠意,告知對方自己的名字,同時也想問問對方的來曆。當即要來紙筆,笨拙的在紙上用中文電碼寫道
3234,3189,0132,2508,6142
寫完將紙疊好,塞進早已準備好的信封。這才向王利交代道“這封信一定派專人送到皇城司,務必親手交到司使喜福公公手裡。另外,問明來信是誰寫的,此人是敵是友尚未可知,需密切監視。”
王利見張義說的鄭重,也知事情重大“我讓方進學親自跑一趟。”
張義點了下頭,才要起身離開。突然靈機一動,抬頭看看天色尚早,便吩咐道“你去書店,買兩本一模一樣的雕版書回來,什麼內容都行,字數越多越好。”
王利聞言一愣,雖不知用途,但也沒有多問,親自去附近的書店買了兩本書回來。
張義大概翻閱了一下,一些常用字這本書都包含了。這才放下書,拿起筆在紙上寫了阿拉伯數字的0至9,又分彆在後麵寫上與之對應的中文。
教授完這些,又把如何編寫密信一一教給對方。
王利隻是受時代的局限性,缺少了一些見識和保密意識。但是他本人還是很聰明的,張義隻是講了一次,就完全理解了其中奧秘,剩下的也隻是一個熟練掌握的過程。
當全部教授完,王利看張義的眼神都帶著小星星。出言詢問道“公子,這種傳遞消息的方式是皇城司的看家本事吧?”
張義搖頭苦笑“是我自己琢磨的。”
見王利恍然大悟的樣子,似乎要說什麼,連忙伸手阻止“接下來,你需要給司使那邊寫一封信,跟他講明如何使用。以後向這邊傳遞消息,都采用這種方式。而且為了保密的考慮,密碼本也就是這本書,需要半年換一部。我說的這些,你能明白嗎?”
王利點頭如搗蒜,連聲說道“能的,能的。”
張義就這麼看著王利把說明書寫完,隨後拿起來,又反複閱讀了兩遍,發現沒有歧異的地方。這才點了下頭,表示可以封存了。
王利又找來油紙將書信和那本書包裹在內,再用白蠟封口。
張義再次搖頭,解開油紙包,抽出裡麵那本書“書和信需分彆傳遞,你既然相信方進學,那麼這封信可以交給他。至於這本書,再另外找一個人吧。”
見對方又要說話,張義強忍著那股無力感,伸手阻止道“我就不說其中緣由了,你自己慢慢體會。但需記住,二人絕不能結伴同行,要選擇不同的路線南下。如果條件允許,最好是互相之間不知道彼此行程和任務。”
張義見對方點頭應承下來,又囑咐了幾句,才起身告辭回到蕭府。
剛回到小院,張義就被壽喜叫到房間內。
“小子,說說你此行的感受。”壽喜開門見山的問道。
張義撓了撓後腦勺,又轉著眼珠想了許久“爺爺,小子覺得雲裡霧裡的。”
對於這個答案,壽喜似乎非常滿意,微笑著問道“怎麼說?”
“就是坐了三天的車,在安肅城住了一宿,然後又坐車回來了。小子也問過那個韓成,他什麼都不跟小子說。”
“哦?就這些?”壽喜繼續問道。
張義再次想了下,又補充道“還有就是,那個韓成到了安肅城的當晚,甩開了小子,獨自出門去了。”
壽喜若有所思的點了下頭,追問道“還有嗎?”
張義又想了良久,搖頭說道“沒了,反正那個韓成,小子不喜歡。總是神神秘秘的,也不愛說話,挺無趣的一個人。”
“那你就不好奇,那個韓成晚上乾什麼去了?”
“好奇啊,小子還問了他乾什麼去了,人家也不說啊。而且那晚上小子還鬨肚子,從那個韓成出門就開始鬨肚子,哎呦,爺爺!你是沒看見啊,當時可慘烈了。小子跟您詳細說說啊……。”
壽喜見張義越說越沒邊,連忙伸手阻止道“停!一會兒就吃晚飯了,老夫不想聽這些。你也跑一下午了,回屋歇息吧。”
待張義離開房間,壽喜才點了下頭,對方所有的反應和想法,都在合理的範圍內,當即對張義又增添了幾分信任。
蕭思禮書房
“咚咚”傳來敲門聲,蕭思禮放下手上的一封公文,不耐煩的說道“進來”。
壽喜推開房門,走進房間,抱拳施禮道“主子,於則成通過測試了。”
“彆總提那個小子了,你看看這個。”蕭思禮煩躁的把剛才那封公文,丟在壽喜麵前。
壽喜不明所以,抬頭看了一眼蕭思禮,這才打開公文觀瞧。
僅兩頁紙的公文,足足看了一盞茶的時間,這才合上公文恭敬的放回蕭思禮麵前。
蕭思禮疲倦的仰靠在椅子上,口中問道“說說你的看法。”
壽喜組織了下語言,這才說道“主子,這位貴人不老實在上京待著,怎麼想起出來巡查了?”
蕭思禮聞言,依然保持著閉目養神姿勢“我在問你的看法,不是讓你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