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義扭回頭才要說話,就聽壽喜念道“上官軍,負責寶應寺及周邊各處!”
那名大漢一改臉上的陰狠,正色應是。
“上官軍?”張義挑了下眉。
上官軍眼神輕蔑的瞥了張義一眼,就目視前方。
壽喜又念了足足半炷香的時間,這才合上此冊子,再次掃視眾人問道“還有沒念到名字的嗎?”
見下麵沒人應聲,這才滿意的點了下頭“各自去準備吧。”
張義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各自離開,而是來到壽喜的麵前,仰著頭為難的問道“爺爺,能給小子換個差事嗎?小子沒乾過這個,怕耽誤了大事。”
壽喜似乎還沉浸在指揮若定的氣氛中,麵對張義的問題,臉色一板“記住了!府上不養閒人,更不養廢物。小子,具體怎麼做,自己去琢磨。”
張義這才唯唯諾諾的答應了一聲,向壽喜行了一個禮,打算轉身離開。
可剛等他轉身,身後就響起壽喜的聲音“離那個上官軍遠點,前些日子你才殺了他的師哥。”
張義轉身瞪大雙眼,驚訝的看著壽喜。
壽喜這才笑道“嘻嘻,那個宋人秘諜是假的。是我收的義子,排行老四,而那個上官軍也是我的義子,排行老五。明白了嗎?哈哈哈!”
見張義似乎要說話,壽喜揮了揮手,示意其離開。
雖然張義看穿了那名秘諜是假的,但他無論如何沒想到,對方還有這層關係,更惡毒的是,壽喜竟然拿義子的生命,來考驗自己。這讓他想起來,就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
因為張義負責織女巷附近的安全,所以回蕭府簡單收拾了行李,抱著他那盆枸那花,就搬進了壽喜給他在織女巷安排的房子裡,也就是韓律之前居住的那套小院。
當新住處收拾妥當後,張義躺在臥室的床上,心裡想著該如何應對那個北樞密院的副使。
啥?搖了搖頭,下策。不管對方有沒有其他身份,自己殺一個,遼皇隻會再重新任命一個。
置之不理?搖了搖頭,這麼大的一塊肥肉,都送到嘴邊了,不咬上一口,不是自己的風格。
一直到了天黑,張義都沒想出個頭緒。乾脆起身下床,翻出那套易容的東西。
半炷香後,張義翻過小院的後牆,閃身鑽進漆黑的小巷。
玲瓏街酒館
忙碌了一天的王利,今天早早關門上板,遣了小夥計回家休息後,自己也舉著蠟燭,來到後院自己的臥房。
他剛推開門走進房間,就從門後閃出一個黑影,從背後捂住了他的嘴。當他要掙紮的時候,李公子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是我!”
王利等對方放開了製住他的手,這才緩慢轉身,舉起蠟燭看清來人長相。
這時那個陌生人再次說道“彆看了,易容的。”
王利經過反複確認這才放下心來“李公子,這麼晚可是有事?”
張義這才把白天得到的消息說了一遍。同時說出心中所想,希望和對方一起商量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