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在。”
“要我說,不如將他除了算了。免得為了這麼一個小子費心神。”蕭思禮不耐煩的說道。
壽喜聞言,大吃一驚,慌忙勸阻道“彆啊主子。這小子心思靈活,辦事能力也強。老奴請求再觀察觀察。”
“哦?怎麼?你還有什麼打算不成?”蕭思禮好奇的問道。
壽喜思忖片刻,“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言辭懇切的說道“主子,老奴老了,自認為伺候不了主子幾年了。老奴想著,這小子既是咱們大遼的人,還是個機靈聰慧的,想著能不能……。”
雖然壽喜沒有說出來,但是蕭思禮卻聽懂了對方的意思。這個壽喜打算將於則成那小子,培養成接班人。
蕭思禮沉思良久後,歎了一口氣“哎,壽喜啊,你了解我的脾氣。按理說是不該應允的,看在你伺候了蕭家幾十年的份上,我就破個例,再觀察這小子幾年。”
正在主仆二人說話的時候,門外響起急促的腳步聲,稍後就聽有人朗聲說道“報!”
蕭思禮給了壽喜一個眼神,便繼續閉目養神。
壽喜連忙從地上爬起,快步穿過帷幕,來到正堂門口,一臉威嚴對來人說道“講!”
“一炷香前,在富臨街抓獲疑似西夏秘諜一名,現已押往大牢。”來人朗聲答道。
壽喜麵色一喜,以拳擊掌,大喊一聲“好。”
隨即便吩咐道“吩咐那些刑訊好手,務必查實對方的身份。”
“是!”
就在那人要起身跑去傳令的時候,蕭思禮也精神奕奕的從帷幕後,邁步走了出來。
“慢著,前麵領路,爺要親自審問。”
壽喜躬身說道“主子,那地方醃臢,不如讓老奴去吧。”
蕭思禮搖頭說道“不,爺倒要看看,這些個藏在暗處的地老鼠,究竟有幾分本事。”
在主仆二人趕赴地牢審訊犯人的時候,張義已經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那間小酒館。
剛走進後院,就見胡理穿著整齊的走出臥室。
“你怎麼還沒睡?”張義皺著眉問道。
胡理幾步來到張義麵前,低聲說道“公子唉,外麵吵了一夜,又是叫罵,又是官兵砸門的。我夫妻二人哪裡敢睡啊?”
張義累了一晚上,沒有精力搭理對方,不耐煩的說道“這一片沒事了,快回去睡覺吧。”
說完,不待對方說話,一轉身進了自己的臥室。
胡理看對方已經回屋了,也隻能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轉身回到自己房間。
翌日一早,張義還在呼呼大睡的時候,隱約聽到有人在外麵砸門。心中大罵一聲,便披了件衣服,推門走出房間。
他站在院子裡,對著後門大聲喊道“特麼的誰啊,有這麼敲門的嗎?報喪呢?”
砸門的人聽到聲音後,便朗聲說道“於公子!公公有請。”
張義煩躁的抓了抓頭發,沒好氣的說道“知道了!告訴公公,我收拾下就過去!”
他剛要轉身回屋,胡理房間的門,又打開了。就見老頭先從房間裡探了個頭看看左右,這才穿戴整齊的走了出來。
張義根本就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煩躁的揮揮手,就一頭鑽進自己的臥室去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