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義也不廢話,恭敬的稱了聲是。
就聽壽喜繼續說道“你將著火那一晚的情況,原原本本的說一遍。”
這件事張義和簫管家早就對好了口供,開口說道“那一晚我正和簫管家在一起,大概是三更吧,就聽到有人大喊一聲走水了。”
“停!那麼晚了,你怎麼會在蕭六的房間裡?”壽喜打斷他的話問道。
張義麵不改色的回答道“哦,那天酒館裡進的醬肉挺好的,小子尋思著簫管家對小的一直挺照顧的,就給他留了兩塊。晚上趁著酒館打烊,給他送過來嘗嘗。”
壽喜思忖片刻,點了下頭,示意繼續說下去。
張義繼續說道“我們二人聽到喊聲,就一同跑出房間。剛到火場就看見一個黑衣人,正在攀爬圍牆,我一看那還得了,這是有人縱火啊。心裡也沒多想,就一頭衝了過去。那個黑衣人看見我衝了過去,就鬆開爬牆的手,反手從後腰抽出匕首,就跟我打了起來。”
壽喜再次打斷他的話問道“可看清那黑衣人的長相了?”
張義老實的搖了搖頭“那人臉上蒙著黑布呢。”
壽喜若有所思的點了下頭。
張義見對方不問了,又說道“可惜小子武藝不精,還沒兩個回合,就被黑衣人一刀紮中了胳膊。”說完,他便擼起袖子,露出那道傷口。
壽喜用手托著他的胳膊,仔細觀察傷口。片刻後,點了下頭“繼續說。”
“小子中了一刀後,那黑衣人又借機踹了小子肚子一腳,那力道疼的小子差點沒背過氣去。然後黑衣人就借著牆根堆放的雜物,爬上牆頭跑了。”張義說完,還適時的揉了幾下肚子,露出心有餘悸的模樣。
壽喜摩挲著光潔的下巴,在房間裡踱步,隻過了片刻,轉身問道“那人的身高體型呢?”
張義聞言,就按照王利的身材描述了一番。
蕭思禮此時睜開了眼睛,陰冷的盯著張義問道“你當真沒看清對方的長相?”
張義一臉無奈的說道“老爺,那人臉上蒙著黑布呢,真的……。”說到這裡,他似乎想起了什麼,眼睛一亮的說道“我想起來了!那人的眼角有皺紋!對!當時借著火光,正好看到他眼角上的皺紋了。”
蕭思禮原以為是什麼重要信息呢,一聽是這個,乾脆煩躁的揮揮手,讓張義出去。
待張義走出房間,壽喜才停下腳步,對蕭思禮說道“主子,老奴以為那個黑衣人正是宋國逃走的秘諜頭目。”
蕭思禮重新躺回躺椅上,用手掌有節奏的輕拍著扶手。良久過後,發出一聲歎息“哎!心腹大患啊。壽喜,必須把此人找出來!”
壽喜並沒著急領命,而是繼續分析道“隻是老奴有一點不解,這人既然有本事遣進府裡,為什麼隻燒廚房和柴房呢?這沒道理啊。”
蕭思禮聞言,猛然起身圓睜雙目,看了壽喜一眼後,又突然轉頭看向房間裡的書架。
壽喜見此,懊悔的一拍額頭,幾個箭步就來到書架前,蹲身拿出那套隱刺的花名冊,雙手捧著放到蕭思禮麵前的書案上。
蕭思禮小心翼翼的掀開書的外套,露出裡麵那幾本書,拿起其中一本仔細觀瞧。
待看清書中的內容後,便長舒一口氣,自言自語道“還好!還好!都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