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義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著壽喜“爺爺,又來了一個野驢啥的?”
“彆瞎說!這種話是你能說的?”壽喜雖然嘴上責怪,但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怒意。
不等張義發問,壽喜便說道“這次不是耶律家的人。”
張義聞言,立即擺出一副囂張的架勢“那怕什麼啊!在這析津府,天老大,地老二,咱家老爺就是老三!”
壽喜伸手就拍了張義一巴掌“越說越沒邊了,總之你不許參加,回頭我會吩咐蕭六。”
說完,便揮了揮手,示意張義可以走了。
轉眼到了宴會舉辦的當天。
由於張義不用伺候酒宴,自然也樂的個清閒。就在前院找了個角落,看著一眾家丁仆婦在那裡忙活。
傍晚時分,隨著門外的侍者一聲聲的報名,客人也逐漸進入蕭府。這無形中也給了張義一個記住那些人姓名長相的機會。
眼看著時辰已到,客人也來的差不多了,身為主人的蕭思禮,才穿著盛裝由壽喜陪同著,從後院緩步來到前院的平台,向一眾行禮的官員壓了壓手,便坐在正中主人席的位置上。
他剛坐下,簫管家就貓著腰來到身邊,低聲問道“老爺,時辰到了,你看什麼時候開席?”
蕭思禮看了一眼右手邊的次坐位置還空著,便小聲回了一句“等一會兒。”
可是這一等,又過了半炷香的時間,依然不見那位貴客的影子。
此時,參加宴會的一眾官員也看出不對了,紛紛交頭接耳起來。
在蕭思禮的耐心即將耗儘的時候,就聽到門外的侍者朗聲說道“禦帳親軍指揮使,哈勒將軍,到!”
緊接著,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就聽哈勒將軍的聲音傳來“哈哈哈,本將軍來晚了,還請蕭特使莫要見怪啊。”
隨著聲音的落下,就見從門口影背牆後,轉過來一名頂盔摜甲的虯髯大漢。
蕭府的一眾賓客官員見到來人,便紛紛起身向這位將軍行禮。
當然也有例外,有三人就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並沒有起身的意思。除主人蕭思禮以外,還有析津府都指揮使耶律榮,他本身就是皇族身份,品階又是都指揮使,比那個哈勒昌的指揮使還要高出三級。自然是不會乾屈尊降貴的事情。
另一位則是析津府鎮守將軍,薛謙。他雖然不是皇族,但官位和耶律榮相當。而且,最引以為傲的就是他出身農家,能有現在的地位,完全是靠著自己一刀一槍殺出來的。
哈勒昌就走到了席前,見到三人也隻是隨意的拱拱手,便來到次席一屁股坐了下去。
蕭思禮和耶律榮也隻是皺了下眉頭,並未說什麼。
可薛謙卻看不慣對方的傲氣,直接訓斥道“哈勒昌,你連上下尊卑都不懂嗎?”
哈勒昌聞言,朗聲大笑“哈哈哈,某乃是我皇禦帳親軍,這輩子隻知道給皇帝陛下行禮。薛將軍,你也想受我一禮嗎?”
這一句話,就把薛謙懟的麵紅耳赤,眼見著好友下不來台,耶律榮也不得不說話了。
“哈勒昌,某聽說你這個官職,是將兩個妹妹送給我皇換來的?不知是真是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