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義搖了搖頭“小子著急回來稟告消息,還沒來得及查明。”
“你立即召集那些手下,務必查明對方的身份。”壽喜當機立斷道。
翌日晚上。
“什麼?你是說禦前親軍?哈勒昌的手下?”壽喜吃驚的睜大眼睛看著張義。
張義點了下頭“咱們的人,一直跟蹤到他們進入軍營。”
壽喜一邊在房間裡踱步,一邊自言自語道“這些人跟著薛謙乾什麼?”
張義倒是想到一個可能,卻不能告訴壽喜,而是說道“爺爺,會不會是那個哈勒昌想抓薛謙的錯處,打算告對方一狀。”
壽喜聞言,搖了搖頭,皺褶眉說道“不像,如果是抓錯處,他們沒必要跟蹤著薛謙上下衙啊。”
“爺爺,那用不用提醒薛將軍一聲,讓他有個提防?”張義建議道。
壽喜略作思考後,點了下頭“也好,你派人去通知一下。讓他提高防範。”
張義口中稱是,便轉身出了房間。
與此同時,軍營內的李順營帳。
“可摸清楚了那個薛謙的上下衙的路線?”李順端坐其上,問一名單膝跪地的下屬。
那名下屬答道“基本掌握了,薛謙此人平時隻帶六名護衛,而且我們跟蹤的這幾日,發現此人喜好騎馬,不喜乘坐馬車。”
李順見下屬有欲言又止之色,便煩躁的說道“有話就說,休要做這般姿態。”
下屬這才說道“昨日派出去的探子,無意中發現還有人在跟蹤薛謙。”
“還有人?是誰?”李順好奇的問道。
“屬下無能,那人行動機警,就在屬下要實施反跟蹤的時候,讓他鑽小巷跑掉了。”下屬說完,將頭又低了幾分。
這個消息讓李順敏銳的感覺到,似乎這析津府不止他們一家對薛謙的行蹤有興趣。
他當機立斷,讓下屬先行退下,而他自己則去了哈勒昌的營帳。
經過短暫的休養,哈勒昌的精神狀態已經比那天好了一些。但是眼睛裡股衝天的殺意,依然濃鬱不化。
李順進帳後,就向其稟報了這幾天跟蹤的結果,然後就低下頭,等待這位上官的答複。
哈勒昌卻始終不發一言,手中始終把玩著一把匕首。就在李順將要失去耐心,打算開口詢問對方意見的時候,哈勒昌終於說話了。
“那就讓他去死吧。”哈勒昌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口中不帶任何溫度,就像在說一件與自己毫無關係的事情一樣。
李順卻不敢真的按照對方的命令行事,薛謙畢竟是析津府的一名軍事統帥,這種人即使放眼整個大遼,那也是能排進前三十名的人物。而哈勒昌是什麼身份?隻是禦帳親軍指揮使而已,連個都指揮使都算不上。
一旦行事不密,哈勒昌這位上官自然是完了,可他李順還沒活夠呢。
哈勒昌下令後,就等著李順領令而去呢。可始終不見對方出聲,且對方臉色複雜變換不定,當即心中大為不喜,便用擇人而噬的目光盯著對方質問道“李將軍,可是不願意領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