諜戰風雲錄大宋!
曹宇婷在回家的路上,始終想著用什麼手段,來解決那股找麻煩的幫派。
最好的辦法自然是以勢壓人,隻需老爹寫一張紙條,遣管家遞給那個賈判官,她相信對方會知難而退的。
可是曹家人被官家厭棄的消息,已經弄的滿城皆知,也不知對方會不會給這個麵子。
她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曹府門前,當門子看到自家小郡主,女扮男裝的模樣出現在府門前的時候,沒表現出任何的驚訝和不適。畢竟,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門子行禮後,稟報道“郡主,剛才有一位自稱吳宇的人,前來府上尋您。現在已經被管家請到前廳喝茶去了。”
曹宇婷聽聞吳宇來訪,輕蔑的一笑“行,本郡主知道了。”
說完,也不去前廳找吳宇,而是直接去了後院。
在丫鬟一番伺候下,沐浴更衣完畢的曹宇婷,這才邁步來到前廳。
剛走進前廳的大門,就被老爹曹佾麵色威嚴的訓斥道“你這丫頭,去哪裡了?讓人家吳提點等這麼長時間。”
曹宇婷非常理解老爹的心意,這是覺得曹家失勢了。打算討好皇帝身邊的所有人,以求對方能幫自己說些好話,從而重新得到寵信。
可她曹宇婷是什麼人?前世幾經生死考驗過的,知道服軟示弱根本就沒有任何用處,隻會讓彆人更加瞧不起。
她走進房間後,根本就沒搭理起身行禮的吳宇,而是走到老爹麵前“爹爹,您無需這樣。女兒早就說過,曹家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我曹家先輩,在戰場上拋頭顱灑熱血換來的。而不是靠什麼人施舍的,更談不上欠任何人的。”
說完,便轉身死死的盯著吳宇問道“吳提點,你說說,我說的是對呢?還是不對呢?”
曹佾聽完這幾句口氣強硬的答話,當即瞳孔一縮,上下打量閨女幾眼。曹家的所有的一切,當然是應得的,甚至可以說,沒有曹家的付出,當初老趙家想坐穩江山,是千難萬難的事情。
可是,理雖是這麼個理,卻不能說出口,官場之上講究的就是個心照不宣,君臣之間更是如此。而且,這番話要是傳到官家耳朵裡,不知又要掀起什麼軒然大波。
曹佾當即就要訓斥閨女胡言亂語。可沒等開口,就被女兒伸手止住。而對方始終盯著吳宇的眼睛,就等其表態。
回到東京城已經幾天的吳宇,也是了解一些情況的。
從本心來講,曹家在這次的事情中,沒有任何過錯。不僅沒錯,眼前這位小郡主甚至有功於國。假如,對方設計的挑撥離間計,真的能夠成功。那將為我大宋帶來意想不到的好處。
可這些話他卻不敢說,誰讓猜忌曹家的是當今官家呢。他就長了一個腦袋,還沒活夠呢。
吳宇尷尬的咳嗽了兩聲,便輕聲說道“咳!咳!郡主,本官此次前來,是受了司使的命令前來傳話的。”
曹宇婷見對方不敢回答自己的問題,不屑的笑了一聲,繼續說道“你的話一會兒再說。本郡主再問你,張義家原本有皇城司的四名護衛,是為了防止有人盜竊秘方以及製作方法的,還有蛋糕店門外的兩名護衛,這些人是誰下令撤去的?”
吳宇對此事自然是清楚的,那是同為提點的李力,背著師父下的命令。等師父知道此事後,雖然有些不喜,但也沒有再派護衛的意思。據說,因為連續守了幾個月都平安無事,師父也認為沒有必要再浪費人力。
曹宇婷見對方支支吾吾答不上來,便臉色一正,同時大手一揮,朗聲說道“來人,送吳提點出府。”
話音剛落,門外伺候的管家,便閃身進了房間,向麵色呆滯的吳宇,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吳宇心說我這還什麼都沒說呢,師父讓傳的話也沒說呢。
可是,麵對人家強硬的送客態度,吳宇也無可奈何,隻得施禮告辭。
就在吳宇將要走出房間的時候,身後傳來曹宇婷的聲音“吳提點,我知道曹家有你們的眼線,本郡主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內撤走這些人。否則,後果自負!”
吳宇聞言身體一頓,他始終想不通,為什麼本來融洽和睦的關係,會搞成現在這個樣子。郡主提的要求,也已經超出了他的職權範圍,隻能回去稟告了師父再說。
待吳宇走遠,曹佾才起身痛心疾首的對曹宇婷說道“閨女啊,那吳宇可是皇城司的人,咱們曹家惹不起。”
曹宇婷轉身看著一臉苦相的曹佾,耐人尋味的說道“爹爹,您覺得惹不起,那是因為女兒有些本事還未顯露出來。”
她沒給老爹問話的機會,便行了一禮,回到後院閨房。剛進去一會兒,她的貼身丫鬟燕子,就腳步匆匆的走出房間。
此時,走出郡王府的吳宇,扭頭看了一眼,門頭上懸掛的那塊匾額,心情無比複雜。
良久後,隨著一聲歎息,他鑽進了車廂,吩咐車夫回皇城司。
在公廨內,喜福安靜的聽完了吳宇的講述,卻異乎尋常的沒有問對方的意見。隻是囑咐了一句,今天的所見所聞不許向外泄露。
待吳宇離開房間,喜福陷入了沉思。
他作為整個事件的親曆者,清楚的知道問題出在哪裡,可是對於如何解決這一大難題,也是束手無策。
一方是自己效忠的主子,另一方是徒孫的好友,並且這個徒孫似乎對小郡主非常的在意。假如,主子這邊做出了什麼不理智的舉動。他不敢想象,張義那邊會做出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
喜福就這樣,從中午一直枯坐到天黑。
當小廝提醒他到時辰下衙的時候,喜福眉頭一挑,吩咐道“看吳宇走沒有,要是沒走就把他叫過來。”
隻用了片刻時間,吳宇便走進房間。
喜福起身將其叫到麵前,壓低嗓音吩咐道“查李力。”
吳宇聽聞要查同為提點的李力,剛要出言詢問,喜福搖了搖頭,若有所思的說道“彆問我,我也想知道答案。順便給咱們在曹家的人下令,立即取消一切探查監視等所有任務。什麼時候恢複,等待我的命令。”
吳宇自知事情重大,重重的點了下頭,便轉身離開房間。
望著吳宇遠去的背影,喜福自言自語道“能消除一些芥蒂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