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壽喜的房門,毫無預兆的被打開了。
壽喜望著眼前這個麵容憔悴的年輕人,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說道“哎,進來說話吧。”
這句話,對此時的張義來說,猶如天籟之音。他精神為之一振,雙手撐地就打算起身。可是雙腿早就麻木了,“噗通”一聲,沒等他站起,就軟趴趴的摔在地上。
壽喜無奈的搖了搖頭,一把挽住對方的胳膊,用力將其提起,吃力的扶著張義回到桌旁坐下。
張義低下頭,愧疚的說道“爺爺,小子錯了,您彆生氣了。”
壽喜再次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老夫,不生氣了,不生氣了。”
不待張義說話,他好奇的問道“你跟老夫說說,為什麼不願意結婚?”
麵對這個問題,張義隻得說道“爺爺,那個姑娘小子都沒見過,更談不上認識和喜歡。萬一是個醜八怪可怎麼辦?那小子這輩子就毀了。”
壽喜錯愕的看著對方,良久才說道“就為這?”
張義老實的點了下頭。
壽喜有些憤恨的說道“那你不早說?”
張義不好意思的撓撓後腦勺,嘴裡嘟囔道“您也沒問啊。”
這個答案讓壽喜哭笑不得,又繼續問道“沒彆的原因?”
張義將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
“我了個老天爺啊。”壽喜以手扶額。
張義裝傻的問道“爺爺,怎麼了?小子說錯話了嗎?”
壽喜今晚第三次無奈的搖頭,並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實在是不知該說些什麼。
這一夜,老少二人說了很多話,隻是彼此有意無意的都沒有提及結婚這件事。
張濤府上
張濤夫婦此時正躺在床上,討論著閨女的婚事。
張濤雖然得了壽喜的許諾,但心裡還是忐忑不安。畢竟,未來的姑爺第一次上門,自己的二兒子就把對方打成重傷。這是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的。
為此,當天晚上,張濤就把二兒子張嶺綁在樹上,狠狠的抽了幾十鞭子。
不僅如此,第二天還讓傷痕累累的張嶺,躺在馬車後麵,由車夫趕著馬車,在城裡轉了一圈。尤其是蕭府門外,反複走了三次。算是用實際行動向蕭府道歉。
張夫人用手捅了捅躺在旁邊的丈夫“夫君啊,你說咱家用不用登門去看看於則成啊?”
張濤若有所思的說道“去看看當然是最好,隻是就怕人家不讓咱們進門啊。”
“這事都怪你,從小教老二學什麼武啊。下手沒輕沒重的,現在好了吧。闖了這麼大的禍事。”張夫人埋怨的說道。
“這事也不能完全怪兒子,咱們關上門說啊,那個則成也太柔弱了些,才挨了一腳就倒地不起。哪有點男子氣概?回頭我得找個機會,讓他練練武。”張濤不耐煩的回懟道。
張夫人卻和夫君的想法不一樣“我可跟你說啊,不許教那小子習武!文文弱弱的就挺好。”
張濤表示反對“你可拉倒吧,文弱有啥好的?跟小雞仔似的,一碰就倒,我是沒看出哪點好來。”
張夫人興致勃勃的說道“你想啊,小兩口過日子,總有個打架的時候吧。以咱閨女的武技,那還不妥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