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武見來人身著華麗,應該是郡主無疑了。這才從椅子上滑倒在地,“噗通”一聲單膝跪地,抱拳朗聲說道“皇城司程武,見過濟陽郡主。”
曹宇婷給了旁邊家丁一個眼神,對方會意,將程武攙扶回椅子上。
“虛禮就免了,有什麼話不妨直說。”曹宇婷說道。
程武看了下左右眾人“這個……。”
曹宇婷自恃武功高強,倒不怕對方是歹人加害自己。揮了下手,吩咐道“都退下。”
眾人看了眼郡王曹佾,見對方點頭,這才紛紛走出房間。隻留下曹佾和曹宇婷。
曹佾見程武還有顧慮,他可沒有回避的意思。對方身份還沒驗證過呢,萬一是歹人怎麼辦,便朗聲說道“本王乃當朝國舅,這天下間,沒什麼機密要事,是本王不能聽的。”
一旁冷眼旁觀的曹宇婷,卻在心中暗自點頭,對程武的小心謹慎非常滿意。
程武一想也是,這才伸手入懷,把張義交給自己的那個油紙包,小心翼翼的拿出來,用雙手捧著交給曹宇婷。
曹宇婷伸手接過油紙包,拆開外麵的兩層油紙後,這才露出張義用摩斯密碼書寫的幾張紙。
見此,曹宇婷抬頭問道“析津府來的?”
程武偷眼看了下曹佾,這才不好意思的答道“是,小子從析津府趕過來的。”
一旁的曹佾則不滿的“哼”了一聲,剛才自己詢問,對方隻說遼國來的,連個地名都沒說。
曹宇婷一邊用紙筆書寫破譯,一邊對老爹說道“爹爹,你莫要怪程武,他這樣的性格在敵國才活的長久。”
程武靦腆的一笑,一時倒不知該如何作答了。
就聽曹宇婷又問道“給你書信這人,還說了什麼嗎?”
“那人隻告訴小的,說是消息極其重要,哪怕是跑死了,也要儘快給郡主送過來。還說不要送到皇城司,書信隻有您才能看得懂。”程武老實答道。
曹宇婷一邊寫一邊說道“嗯,幸虧你沒自作主張,這種密文皇城司確實看不懂。”
片刻後,曹宇婷放下毛筆,詳細的閱讀譯文後,當即長身站身,轉頭問程武“恢複的如何了?還能動嗎?”
程武聽出言語中的含義,也不廢話,立即起身答道“能!”
曹宇婷這才轉身對曹佾說道“爹爹,事情緊急,女兒要去一趟皇城司。”
曹佾聞言,有些猶豫,試探著勸道“閨女,官家剛下的禁足口諭,這剛過了幾天。你看……。”
曹宇婷挑了下眉,打斷對方言語,朗聲說道“爹爹,女兒並非出去玩耍,而是有緊要軍情,需要立即告知皇城司。”
曹佾見女兒一臉英氣,似乎變了一個人似得。當即不敢耽擱,轉身打開房門,對外麵守候的管家說道“備馬!”
一盞茶後,曹宇婷翻身上馬,看了下護衛在左右的老供奉和程武,朗聲吩咐道“去皇城司!”
話音剛落,曹宇婷揚起馬鞭,抽在馬屁股上。駿馬一聲嘶鳴,當先衝了出去。
幾名老供奉和程武也揚鞭催馬,緊隨其後衝了出去。
曹佾站在府門外,望著遠去的身影,心中一歎要是官家怪罪下來,又該如何交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