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壽喜說話,張義搶先問道“爺爺,草穀真不打了嗎?那是不是說,我那三百貫也沒了?”
壽喜恨鐵不成鋼的說道“草穀都不打了,那三百貫自然沒了啊,這還用問嗎?”
張義哭喪著臉說道“那可是三百貫啊,小子活了十好幾年,好不容易有個發大財的機會,怎麼說沒就沒了。”
壽喜見對方這個樣子,恨得牙根癢癢“則成,你這些話以後彆去外麵說,還不夠丟人呢。三百貫就這樣了?那要是三千貫,你還不活了?”
張義扁著嘴說道“爺爺,小子就是心疼嘛。”
壽喜指著張義埋怨道“瞧你這點出息!”
說完,壽喜才想起什麼,猛一拍額頭“都讓你攪和亂了,說正事,彆說你那個三百貫了。”
“哦。”張義有氣無力的答道。
壽喜白了對方一眼,這才輕咳了一聲“咳,說正經事,你每天在城防衙門盯著那些人,有沒有什麼發現啊?”
“發現?發現啥?”張義歪頭問道。
“異常啊,還能發現啥。老夫問你,城防衙門那些人,最近一段時間,有沒有異常舉動。”壽喜解釋道。
張義做出一副回憶的表情,然後點頭說道“張濤挺異常的。”
壽喜頓時來了興趣,向前欠了下身問道“怎麼說?”
“張濤最近看見我就笑,哎呦,您是沒看見那笑的啊,小子看了直發毛。”張義老實說道。
壽喜頓時沒了興趣,隨口回了一句“廢話,丈人看女婿,還能哭著看啊。”
張義有些焦急的說道“不是,爺爺,咱不是說好了嗎?先看人家姑娘長相再……。”
壽喜煩躁的拍了下桌子,打斷道“彆貧了!說正事!其他人有沒有異常?”
張義仰頭看著房梁良久,最終搖了搖頭“沒了,小子沒發現啥異常。爺爺,到底怎麼了?”
壽喜並沒有回答對方的問話,而是用指節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麵,再次陷入了沉思。
良久後,他抬頭仔細打量張義,目不轉睛的說道“則成啊。不妨跟你說吧。昨夜,老夫收到消息,打草穀的消息已經泄露了,宋人那邊已經做了布置。”
“什麼?”張義後背一邊冒著冷汗,一邊故作驚訝的反問道。
他剛才倒是想到了這個可能,但從對方口裡得到證實,還是嚇的後背直冒冷汗。自己會不會因此暴露?傳回消息的人,又知不知道消息來源?他強行穩住心神,讓那句心裡話沒有脫口而出——誰告訴你的?
張義故作氣憤,咬牙切齒的問道“誰走漏的消息?爺爺,您告訴小子,小子宰了他!”
壽喜很滿意於則成的反應,這才是該有的反應。搖頭說道“老夫也不知,但消息確鑿,肯定是走漏了。”
此時,張義的心情平複了一些,便好奇問道“爺爺,您都告訴誰了?挨個拉出來審訊唄,小子就不信找不出來。”
壽喜煩躁的說道“老夫隻告訴過幾個人,可就那幾個人才麻煩,都是位高權重的角色,不能輕易審訊,隻能暗中調查。”
張義點了下頭,有些埋怨的說道“那倒是,您連小子都瞞著,確實不好查。”
壽喜認同的點了下頭“這不是挺好嗎?幸虧你不知道行動計劃,不然連你都要一起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