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一共四個嫌疑人沒錯吧?”張義問道
壽喜點了下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張義這才說道“我上午把打草穀已經取消的消息,告訴了步兵統領顧硯和騎兵統領李康,他二人都覺得很驚訝。至少表現出來的很驚訝。”
壽喜微笑說道“這不奇怪,無論是不是奸細,這麼大一個行動,突然被通知取消了,都會表現出驚訝,這合情合理。”
“您彆急啊,不合理的就在後麵呢,當我問起他們覺得誰會泄密的時候,這二人同時將劉墨列為了嫌疑對象,而且還是唯一的嫌疑對象。”
“什麼?他們也懷疑劉墨?”這個消息讓壽喜一時感到錯愕。
張義很準確的抓住了“也”這個字,他不清楚這個“也”,指的張濤還是指的壽喜自己。
他好奇問道“爺爺。你不是說心裡有懷疑的人嗎?那人是誰?跟小子說說,這邊也好重點關注一下。”
壽喜眼神飄忽的說道“其實老夫也懷疑劉墨,至於為什麼,你就不要問了。”
張義敏銳的捕捉到了對方的眼神,似乎是在刻意對自己隱瞞著什麼。
當即提高了警惕,猛然間發現自己忽略了一個重要的東西。
他好奇的問道“爺爺,打草穀的行動到底怎麼安排的?”
壽喜猛一拍額頭說道“我倒是忘記告訴你了,原計劃著十二月二十日,偷襲安肅城的。”
張義當著壽喜的麵,開始掰手指計算,片刻後說道“還有七天,現在四個嫌疑人中,有三個知道消息了,其中一個還被您排除了,就剩下三個。”
壽喜點了下頭“對,就看接下來宋國那邊的反應了。”
就在張義要告辭,起身離開的時候。心裡猛的一顫,他突然想到一種可能,一種對他非常不利的可能。
他端起麵前的茶杯,借著喝茶的時機,平複一下情緒。這才緩緩說道“爺爺,我覺得劉墨可以排除嫌疑了。”
壽喜臉上的笑容又盛了幾分,有些玩味的問道“這話怎麼講?”
張義很敏銳的捕捉到了,對方臉上的細微變化。心中再次篤定,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
他裝作有些不確定的說道“也不能說完全排除了吧,嫌疑隻能說是微乎其微。”
壽喜眉毛一挑,追問道“說說看,你的判斷依據是什麼?”
張義撓了撓後腦勺,不好意思的說道“爺爺,小子說出來,你可不許笑話小子。”
“不會。說,大膽的說。”壽喜麵露笑意,鼓勵的說道。
“小子就是覺得,正因為劉墨是所有人的懷疑對象,所以小子才認為,他的嫌疑反而不大。”
壽喜滿意的點了下頭,再次鼓勵道“說下去,不要停。”
張義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因為在小子想來,如果是小子被派到宋國去當奸細秘諜,絕對不會到處樹敵,反而為了更好的獲取情報,應該和身邊人儘量搞好關係。這樣得到的情報才會更多,也更容易。”
壽喜聽完這番話,再也無法抑製,拍著桌子,朗聲大笑道“哈哈哈!小子,你終於說到點上了,沒辜負老夫的悉心教導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