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宇婷一路來到門房外,喝退了圍觀的眾人,這才走進房間。
她一邊聽自己老爹做著介紹,一邊仔細打量看向自己的中年人。一股熟悉的感覺撲麵而來,可是又不敢貿然相認。
張義輕笑一聲,用指節在桌麵上敲擊了幾下。
“啊!真的是你!”曹宇婷驚呼了一聲,險些失態的衝了過去。
張義點了下頭,微笑說道“我回來了。”
曹宇婷強行壓抑住心中的喜悅,對屋內的眾人說道“這人是我的故舊,你們都退出去。”
一眾侍衛看向郡王,見對方點頭,這才魚貫退出房間。
曹宇婷見自己老爹還站在原地“爹爹,你也出去吧。”
曹佾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痛心疾首的說道“閨女,你還沒出閣呢。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名聲還要不要了?”
張義這才起身打圓場“郡王說的在理,郡主,咱們這樣說話就挺好的。”
誰料,曹佾根本就不領情,嘴一撇“算你識相。”
待三人各自落座後,互訴離彆之苦的話是不能說了。
張義隻能問道“泄露機密的人,查出來了嗎?”
曹宇婷點頭“前些日子就查出來了,是樞密使陳執中的家中獨子陳世孺。”
張義雙眼一眯,點了下頭。
曹佾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殺氣,念在認識自家閨女的份上,就勸說道“你可不要胡來,這裡是東京城,自有王法管束。”
張義輕笑搖頭,並未爭辯。隻聽他繼續問道“那些個罪囚訓練的怎麼樣了?”
“罪囚?什麼罪囚?”曹宇婷反問道。
張義聞言,眉頭緊皺,解釋道“我讓吳叔給你傳話,讓你找一些罪囚,簡單的訓練後,就給我派過去。你不知道這事?”
曹宇婷搖了搖頭“我見了吳宇幾次,他都沒跟我說過啊。”
張義長吸一口氣,壓住心中的惱火。繼續問道“那你培訓的孩子們呢?”
曹宇婷神色黯然的搖頭道“被官家叫停了,說是什麼錢糧吃緊,能省則省。”
張義憤怒的捶了一下桌子,直震的桌上的茶盞亂顫。
“特麼的,合著就老子在前麵出生入死,這幫個廢物一點正事沒乾?”
曹佾此時也聽出些頭緒了,好奇的問道“敢問,你是?”
張義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自我介紹呢。他下意識的看了下曹宇婷,見對方點頭,這才起身行禮“小子張義,見過郡王。”
曹佾驚詫的站起身,手指著對方問道“你就是張義?”
見對方點頭承認,繼續問道“你是從遼……?”
曹宇婷及時拽了老爹袖子一下,瞥了一眼緊閉的房門,提醒道“爹爹,小心隔牆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