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告訴你,我姓賈,家父乃是昭文館大學士,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參知政事。”
這話一出,聽的狄青渾身不自然的抖了一下,心說完了!這位是當朝賈昌朝賈相公家的公子。
張義聽了倒是沒太多反應,陳執中也是宰相呢,他的兒子還不是照樣死在自己手裡。
他點了下頭,平靜的說道“我記住了。”
隨即,轉身看向狄青“咱們走吧。”
說著,就要和狄青一起離開。
貴公子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就記住了?這就想走?
“你給我站住!今天誰都彆想走!”
他話音剛落,張義突然轉身,用餓狼一樣的眼神盯住對方。
不等貴公子有所反應,一旁那位姑娘倒是嚇的失聲尖叫,手上一鬆“咣當”錦盒落地,裡麵的幾件首飾也灑落出來。
貴公子不是沒反應,是從沒見過這麼凶狠的眼神,感覺對方隨時都要殺了自己一樣。直被看的愣在了當場,不敢有一點動作。
張義這才轉回頭,微笑著說道“將軍,咱們走吧。”說著,還給對方遞了一個眼神,示意快些離開。
剛才他背對著狄青,那個凶狠的眼神狄青自然是沒看到的。不過見貴公子呆立在原地,也知道機會到了,便帶著親兵,緊隨年輕人逃離了現場。
拐過幾條街後,張義這才停下腳步,向狄青施禮道“小子這就告辭了,明天一定去尋狄將軍。”說完,便轉身鑽進了昏暗的小巷。
“唉,小郎君,你還不知道我住哪裡呢。”待對方身影消失,狄青才想起來。
一炷香後,張義再次回到鴻臚寺,找到了張濤父子。
“則成回來了,快坐下,快坐下。”張濤依然保持著熱情。
張嶺則有些精神不佳,隻是打了個招呼,便低頭不語。
張義見此,也隻是在心中一歎,這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吧。總覺得自己天下無敵,實則不堪一擊。
他剛坐下來,張濤就著急的問道“怎麼樣?對方答應了嗎?”
張義沒有急於回答,而是看了一眼桌上的茶壺。
張濤一拍腦門,看了一眼兒子,結果對方隻是低著頭。歎了口氣,隻得找了個杯子,倒上茶水給張義推了過去。
張義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這才說道“真是好說歹說,費勁了唇舌。最後還是秘諜出麵,拿出三處店麵做保,對方才勉為其難的答應下來。”
張濤聞言欣喜若狂,拉著張義的手說道“則成,我現在就給家裡寫信,明天一早就送出去。你放心,錢一定準時到位,不會讓你在中間為難的。”
張義忽然想起什麼,提醒道“有件事險些忘了,對方說了,這隻是輸贏的錢。可不是賣命的,讓咱們這邊下手輕些,要是出了人命,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張濤連忙點頭答應,並拍著胸脯保證,絕對不會出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