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義非常滿意對方的腦補,煞有介事的點了下頭。
就聽陳學武繼續說道“這種事以前也是有過的,我都會讓手下那些人去附近州縣躲上一些日子。等風聲過了,換個身份再回來。”
張義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麵色焦急的說道“那你們就快些撤退吧,對了,記得給壽喜公公那邊寫封信,把近期遇到的情況都說一下。”
在二人臨近分彆的時候,張義才說道“我最近正在籌錢,打算給你們開個買賣,解決經費不足的問題。你也跟手下人打聲招呼,等你們回來的時候,我應該還沒走呢,到時候咱們見上一麵,再具體詳談。”
此舉,讓陳學武有些小感動,來來回回那麼多遼國使團,與自己聯絡的人,從來都是利用自己做事,卻對自己這邊遇到的困難不聞不問。
“於郎君,陳某嘴笨,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我代表兄弟們給你磕一個頭吧。”說著,陳學武就要跪在地上。
張義連忙攙扶住對方“你我都是為了大遼,何至於此。快些通知兄弟,逃命要緊。”
好說歹說,陳學武才抱拳行禮,轉身鑽進小巷。
皇城,暖閣。
在揮退了所有人後,趙禎舒服的斜倚在軟榻上,稍顯慵懶的聽著阿大搜集的情報。
良久,趙禎的聲音悠悠傳來“你是說,整件事的起因是趙允弼覬覦張義的家產導致的?”
“是的,據老奴調查,北海郡王先派人去店裡勒索錢財,張義表麵上迎合,當夜就找了皇城司的幫手,剿滅了那個幫派。而後,北海郡王又派人去作坊意圖綁架製作糕點的大匠,也被張義識破,還請了皇城司的人負責護衛。直到前些日子,北海郡王勾結皇城司提點李力,讓其撤去了作坊的護衛,這才順利的綁架了大匠。”
“無恥!丟人!堂堂一個……。哎!”趙禎頭疼的說道。
“主子,老奴昨日湊巧還查到一個消息。”阿大說道。
趙晨手握成拳,輕輕的捶打腦門,以緩解頭疼帶來的不適。
“講。”
“就是那個張義與真定路副都總管狄青,私下有過接觸。”
“你說什麼?”
阿大聽出了主子口氣裡的驚訝,也隻能硬著頭皮又複述了一遍。
趙禎並沒有懷疑消息的真假,隻是不可置信的問道“他竟敢私下勾結軍方將領?”
阿大又補充道“讓老奴奇怪的是,二人見麵還是由皇城司提點吳宇做的引薦人。”
沉默許久,趙禎幽幽問道“可知這二人都說了些什麼?”
“二人見麵的大宅,周圍布置了皇城司的探子和濟陽郡王府的護衛,老奴無法接近,所以也就……。”
趙禎輕蔑的一笑“哈!哪裡都少不了這個濟陽郡王府啊。”
阿大見主子懷疑的範圍越來越大,偷眼看了一眼趙禎的臉色,眼珠一轉“主子,要不,老奴去問問那個吳宇?”
“不必,你給朕盯緊了這些人。”
話音剛落,又想起了什麼“加派人手,把喜福和吳宇也給朕盯緊了。”
阿大心中震驚,這是對皇城司的忠誠產生懷疑了?
趙禎沒聽到對方領旨的聲音,這才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正呆立原地的阿大“嗯?!”
這一聲,嚇的阿大慌忙領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