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義接過竹簽後,也不著急審訊,坐在椅子上,從靴子裡抽出匕首,將竹簽挨個削尖。
隻聽他拿起一根竹簽,對黑衣人說道“在用刑之前呢,我要給你講解一下這東西的使用過程。”
張義起身來到黑衣人麵前,左手把竹簽舉到黑衣人眼前,抬起自己右手在手指上比劃著“我會把這一頭,就是削尖的這一頭,一點一點的插進你的指甲蓋下麵。直接插到這裡,就是手腕這裡。你能看明白吧?”
原本張義不講解,直接用刑的話,對包括黑衣人在內的眾人,不會有什麼衝擊力。畢竟,幾名老供奉平時也給府裡處理過一些臟活。更不要說竹簽了,就是砍頭殺人也是常事。
可經過這麼一番講解,眾人聽得頭皮一陣陣發麻。幾名老供奉更是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恐之色。
身為當事人的黑衣人自然不會例外,他拚命掙紮身體,怎奈繩索捆綁的太緊,根本無法掙脫,隻得在嘴裡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隻見張義一臉笑容的輕聲問道“現在肯說了嗎?”
黑衣人聞言,明顯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堅決的搖了搖頭。
張義倒也不急,繼續說道“不急不急,你等等啊。”
說完,他從旁邊刑具架子上,拿下來一個小鐵鉤。對著老供奉問道“這東西,你們平時怎麼用的。”
經過一番精神洗禮後,老供奉恭敬有加的說道“這個是鉤人舌頭的。”
張義恍然大悟的點了下頭,隨即又搖了搖頭“這麼用有點浪費了。”
他將小鐵鉤舉到黑衣人麵前“看到這個鉤把了嗎?我會在上麵綁一根拇指粗的小木棍,不用太長啊,有一尺半就足夠了。至於用法就簡單多了。”
張義指著鐵鉤的鉤尖說道“你看啊,這個東西不大,應該能從你的肛門,哦,就是糞門伸進去,往裡慢慢捅,到了一定深度後,這個鉤尖就能溝到你的腸子,然後就簡單啦,我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往外拉。唉?我想起個問題來,你見過自己的腸子長什麼樣子嗎?”
此時的黑衣人精神終於崩潰了,努力張大嘴巴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張義故作好奇的問道“怎麼了?沒見過?沒見過也不用這麼激動啊。一會兒你就看見了。”
黑衣人又開始拚命搖頭。
張義這才裝過恍然大悟“哦!我懂了,你是想說話了?”
黑衣人拚命的點頭,表示自己要說話。
張義態度堅決的搖頭“那可不行,我獨創了十八套刑訊手段呢。好不容易抓到你這麼一條響當當的硬漢,可不能浪費了。”
隻見黑衣人突然放棄了掙紮,轉瞬間兩行熱淚從眼睛裡脫眶而出。雖然被破布堵著嘴,但也能依稀分辨出哽咽的聲音。
張義見黑衣人精神防線徹底崩潰了,就要伸手取下堵在對方嘴裡的破布。
就在此時,隻聽地麵上依稀傳來呼喊聲“你們不能進去!你們知道這裡是誰的宅子嗎?來人啊!快來人啊!有賊人!”
幾名老供奉對視了一眼,拔腿就順著樓梯跑出地牢。
張義則眉頭緊皺,扭頭看向曹宇婷。
曹宇婷迅速從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一把行刑用的匕首,也向地牢的樓梯口處衝去。
張義從靴子裡拔出匕首,緊隨其後衝出地牢。
當張義來到地麵的時候,就見到昏暗的月光下,幾名老供奉已經拔出隨身的橫刀,在與一群黑衣人對峙。
他剛要大聲喝問對方的來意,就聽那群黑衣人身後,一個嗓音尖利的聲音傳來“誤會!都是誤會!我們來此並無歹意,隻是想見一見這座宅子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