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後,張義一行人終於靠著跟路人打聽,走進了玉珍樓。
或許是店裡的掌櫃見多識廣,對於從外麵走進來一群遼兵遼將,倒也沒有多大的驚訝。依然露出標誌性的笑容,招待眾人落座,又喊夥計上茶。
不待問明來意,張濤就開門見山的說道“掌櫃,我們是來取錢的。”
說完,便將那張紙遞了過去。
掌櫃接過紙張隻是草草了掃了一眼,便說道“請貴客稍坐,我去去就來。”
說完,讓夥計給客人蓄水,而他則從偏廳走進一道小門裡。
張義心裡盤算著,那張紙上應該寫有什麼暗語,這是找人去看了。
果不其然,隻過了片刻,掌櫃回到店裡“貴客,您的單子都對著呢,還請移步後院,哦,馬車也趕到後院吧,去哪裡交付錢兩。”
當一行人正要跟隨掌櫃去後院裝錢的時候,門外又進來一人。
“掌櫃,我又來了。”
張義聞聲覺得有點耳熟,轉頭望去,當即就是一愣,原來是那位害自己摔了一跤的賈公子賈炎。
或許是那晚夜色昏暗沒有看清張義的長相,賈公子掃視了一眼眾人,便向熱情招呼的掌櫃走了過去。
掌櫃見貴客上門,忙交代小二帶領眾人去取錢,他則笑臉相迎的走向賈公子“哎呦,我說一早後院的喜鵲就叫個不停呢,果然是有喜事。您怎麼親自來小店了,隨便遣個人過來,小人定當登門拜訪啊。”
“那倒不必,正巧我路過這裡。”賈公子好歹也是當朝宰相的公子,還不至於被幾句逢迎的話,就說的找不到北。
他把手裡拿的一幅卷軸交給掌櫃“你給看看。”
賈昌朝可是北宋有名的書法家,張義看卷軸的樣式應該是一副字,頓時來了興趣,讓張濤幾人先進去,而他則踱步向掌櫃走去。
掌櫃的注意力全在生意上呢,根本就沒在意還有其他人。賈炎以為對方也是店裡的人呢,自然沒有趕對方走的道理。
隻見掌櫃走到桌前,將卷軸展開觀瞧。
張義則歪著腦袋,欣賞起了上麵的書法,雖然他不懂書法,但也能看出這是一手爛字。
掌櫃一邊看著上麵的字一邊問道“賈公子,打算賣多少錢?”
隻聽賈炎說道“這次是兩萬貫。”
掌櫃隻是稍加思忖,便點頭說道“行,小的給您安排,不過這兩天不行,大後天吧。”
賈炎對此倒是沒有異議“行啊,到時候我讓人帶錢過來。”
張義本以為賈炎是偷了賈昌朝的書法,拿出來偷賣的。可是越聽這二人的對話越彆扭,到後來乾脆就聽不懂了。怎麼賣自己的東西,還要自己送錢過來?
這時,掌櫃終於看到了伸著頭的張義,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還請貴客,去後院數錢吧。”
張義也不好再逗留下去,隻得點下頭,去後院找張濤。
一萬貫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隻用了半炷香的時間,便點算清楚,裝上了馬車。
張義讓張濤先帶著錢回去,說這兩天會讓秘諜來拿錢。而他自己,則又回到了前麵的店鋪。
此時,賈炎已經離開了,張義與清閒下來的掌櫃攀談“掌櫃,我打算找你做一筆買賣。”
掌櫃並沒給予答複,而是皺眉打量麵前這位中年人,良久才問道“不知客人在遼國何處高就啊?有什麼生意要照顧小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