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思禮見壽喜動了真怒,連忙出來打圓場“則成啊,你去找蕭六,讓他給你安排幾個人,把製酒之法傳授給他們。”
張義也隻能灰頭土臉的從地上爬起,向蕭思禮行了一禮,這才退出了房間。
等於則成走後,蕭思禮才看著壽喜說道“壽喜啊,老爺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是啊,雛鷹翅膀硬了,早晚有翱翔天際那一天。你能綁住他的雙翅,還能綁的住他那顆渴望飛翔的心嗎?”
壽喜聽出主子話裡的意思,哭喪著臉說道“主子,老奴隻想把那小子多留在身邊幾年,再放出去曆練。”
蕭思禮搖了搖頭“這孩子陪使團出去一趟,心也變野了。你強留下去,未必有好結果。”
張義自然是不知道主仆之間的談話,此時他正陪著蕭六簫管家飲茶,而一旁幾名工匠,正按照他畫的圖紙製作蒸餾器。
“小子,你去一趟宋國,就學了這麼個玩意回來?”簫管家指著圖紙說道。
“六爺,小子也想給您帶點禮物來的,這不是身上沒錢嗎?”張義拿起水壺,給蕭六蓄水。
“哼,我看你是沒心帶吧?”簫管家撇了下嘴,
“哎呦,您可冤枉死小子了。小子這趟出去,把家底都帶上了,才三十多貫。結果三十貫買了這個。”張義頓時叫起了撞天屈。
隨即,他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向蕭六那邊湊了湊“六爺,小子跟您打聽個人啊。”
“不認識!”簫管家見訛不出什麼油水,直接甩起了臉子。
張義抓住對方的胳膊,左右搖晃道“六爺,我的好六爺啊。明天,明天我請您吃醬肉行不?”
“行行行!彆晃了。”簫管家被晃得有些頭暈,隻能無奈說道。
張義這才低聲問道“六爺,小子路過雄州的時候,看見一個人特彆像韓成。那人到底乾嘛的啊?怎麼沒事還往宋國那邊跑啊。”
這句話自然是張義編的一個借口。
“他?不能吧?他應該在西邊啊?”簫六皺著眉反問道。
張義一聽有門,蕭六在府裡幾十年了,果然誰都認識。
隻聽他繼續問道“六爺,那人到底是乾什麼的啊?不瞞您說,那人看著陰惻惻的,看誰都斜著個眼睛,小子總覺得他不像好人呢。”
“他就那個德行,你以後彆搭理他就是了。”蕭六很隨意的說道。
張義故意自言自語道“那天讓我再遇到他,說什麼都要修理他一頓。讓他知道知道目中無人的下場。”
“彆介,則成,聽六爺一句勸,有些人不是你我能招惹的。”蕭六慌忙說道。
張義好奇的問道“六爺,說的太嚴重了吧?連您也怕他?”
“我?我會怕他?簡直是笑話!”蕭六傲然說道。
隨即又想起了什麼,下意識的看了下左右,便低聲囑咐道“則成,跟你說,韓成那幫人是咱們蕭家的老底子,他們的祖輩父輩,都是當年跟隨老王爺出生入死的一幫人。後來留在了府裡養老,這幫人生的孩子又挑挑揀揀訓練出來,就是韓成這幫人了。你想想,在蕭家的地位能低嗎?所以說啊,你能不招惹,就儘量彆招惹。你就算打贏了,在這上麵也占不到便宜,回頭老爺還要處罰你。記住了嗎?”
張義若有所思的點了下頭,看來跟自己預想的差不多,韓成這幫人就是蕭家隱藏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