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義擺了擺手說道“我回來有其他事情要做,咱們先不說這些。現在跟你們說一下旁邊那家富源貨棧的東家,剛才一番接觸下來,我看他不像是做生意的。”
“不像做生意的?”陳學武問道。
“對,當然,就是一種直覺。”張義自然不能告訴對方,那個顧全就是西夏的秘諜,隻能先引起三人的注意。
兩名保鏢和陳學武自然是疑惑不已,見幾人要出言詢問,張義伸手攔阻“接下來分配個差事,陳學武,你或者你的手下借助雙方是鄰裡的關係,與他店裡的夥計掌櫃套套關係,如果正做到融洽是最好。”
“公子的意思是?”陳學武沒明白對方這麼做的目的。
張義喝了口茶,這才緩緩說道“如果對方是皇城司的,恐怕這事就有些麻煩。當然,如果是我猜錯了,那也是一件好事。至少證明,你們還是安全的。”
轉頭又對劉平蔣章說道“你二人負責監視與那個顧全接觸的任何可疑人員。”
三人均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張義對幾人的反應很滿意,那個周全既然是西夏的秘諜,早晚會露出馬腳,到了那個時候,這事可就熱鬨了。
他當即雙手撐住桌子站起“好了,我還有其他事情要辦,等徹底安頓下來,會再聯係你們的。”
“公子。”劉平蔣章異口同聲的喊道。
張義擺了擺手“剛才跟你們說過了,這裡是東京城,沒人會在乎我這麼一個半大孩子的。你們跟我在一起,反而會增加我暴露的風險。就這樣吧,給我盯住了那個顧全,看看他到底是什麼身份。”
一炷香後,張義在確認這次沒人跟蹤,才來到了三進大宅。
在出示了那枚無字腰牌後,讓在宅子裡留守的一名漢子,去喊老太監過來,說是有要事商量。
在經過一個時辰的漫長等待,老太監乘坐著馬車姍姍來遲。
“你怎麼又回來了?”老太監見到張義就問道。
張義並沒有起身,而是壓了壓手,示意對方坐下說話。
“我在那邊挖了一個坑,等待事情發酵怎麼也要兩三年的時間,所有就跑回來了。”
“你,你,你這一回來……,哎,讓我怎麼說你好啊。”老太監支吾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最終也能換做一聲埋怨。
張義倒不在意對方的態度,無非就是自己之前猜測的那樣。對方想讓自己留在那邊,作為這個組織在遼國的外勤,繼續為他們服務。
既然對方沒有挑破,張義也沒說破的道理。
“老爺爺,反正小子是回來了,今天過來也隻是跟你打個招呼,順便說一下,如果你們那個組織需要培養外勤,小子倒是可以出一份力。”張義語氣真誠的說道。
“你?培養外勤?”老太監本能的有些懷疑。
對方有這個反應,張義並不感到奇怪。畢竟任誰麵對一張十五歲的臉,也很難真正相信,這個年輕人能為一個組織做什麼事情。
“既然老爺爺你這麼說,這事就算了。回頭我去找皇城的吳宇問問,相信他還是很願意接受小子的好意的。”說完這番話,張義便作勢要離開。
“彆啊!你等咱家想想的。”老太監一聽張義要去投奔競爭對手,一下就急了,拉著對方的胳膊,讓對方重新坐下。
“老爺爺,不瞞你說。這事我還真不用去求著誰,識貨的人多著呢。”
“對對對!”老太監一邊在嘴上應付,一邊心中思忖,最終下定決心說道“張義啊,這事咱家需要請示當今官家,畢竟你也是知道的,事關重大……。”
張義也懶得聽對方囉嗦,直接伸手打斷“那就去問吧,我目前在郡主的那座大宅落腳,有了結果就去那邊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