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良久,張義緩緩說道“然後就看官家的意思了,我昨天跟老太監透了個口風,說願意幫他培訓手下人。他也答應去請示官家了,我這邊看他怎麼答複吧。”
曹宇婷擔憂的問道“要是官家不鬆口呢?你打算乾什麼?”
“不鬆口啊,那倒簡單了。我在梅有財那裡不是還有十幾萬貫嗎?就在城外買他幾十畝地,修建個農莊啥的,過幾年安穩日子再說。什麼時候官家想明白了,想起來用我了,我再出來給他乾唄。”
“那豈不是太被動了?”
張義搖了搖頭“談不上被動,他願意用,我就上。他不願意用,我肯定也不閒著。從市場上買點孤兒回來,培養一些自己的親信人馬。免得像現在這樣,想乾點什麼都沒人手,還要到處去找人。”
“唉,這個好,你多培養點,到時候分我一些。”曹宇婷表現的很有興趣。
張義皺眉問道“你不是有府裡的老供奉嗎?”
“不一樣的,他們雖然一個個武功高強,辦事能力也有。但畢竟和咱們不是一個係統培訓出來的,想法總是有些偏差,我用起來不是特彆順手。”曹宇婷解釋道。
“行吧,一隻羊是趕,兩隻羊也是放,那我就多培養幾個。”張義無所謂的說道。
隨即,張義又想起什麼,便問道“那個陳執中和韓州,朝廷上有說法嗎?”
曹雨婷回想了一下,便說道“陳執中的旨意下來了,去廣南西路的欽州當知州去了。”
“欽州?在哪兒啊?”張義好奇問道。
“廣西最南邊。”曹宇婷隨口答道。
“謔,一下跑那麼遠?這老小子算是完了吧?”張義有些幸災樂禍的問道。
曹宇婷白了對方一眼“估計這輩子也彆想回來了。”
張義若有所思的點了下頭,隨即又問道“那個韓州呢?”
曹宇婷思忖片刻“韓州?倒是沒聽說有旨意下來。”
張義挑了下眉“哦?也沒說關進天牢?”
曹宇婷想了半天,最終還是搖頭說道“沒,自從你那天給他抓了回來,就再也沒有這人的消息了。”
“你爹沒說朝廷有沒有議論?”張義還是不死心的問道。
“沒啊,過完年這才幾天啊,小朝會才開了兩次,而且我爹又不是樞密院的人,確實沒聽說什麼。”
張義若有所思的點了下頭“那就好,沒有韓州的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了。”
“你問這問那的,到底什麼意思啊?”曹宇婷疑惑問道。
當即,張義就把老太監詢問他,韓州該如何該處理的事情講了一遍。
曹宇婷皺眉說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這樣不是破壞律法嗎?既然理站在大宋這一邊,又人證物證聚在,就該交給大理寺審問,而不是私下動刑。”
張義擺了擺手,若有所思的說道“這個你不懂,公開審判這個案子不合適的。咱們不說善待士大夫的鬼話,隻說他身居高位,卻乾出這種事,一旦公開審判,就說明他的所作所為也將大白於天下。你想過沒有,這會對大宋官員的形象造成什麼影響?又讓百姓怎麼看待這些個官員和朝廷?他韓州不嫌丟人,官家還嫌丟人呢。所以對韓州隻能秘密處置,卻不能張揚。”
曹宇婷煩躁的說道“彎彎繞真是多,一個韓州還要搞這麼麻煩。”
張義雙手一攤“那沒辦法,從二品賣國,這案子能說嗎?官家和朝廷的臉麵還要不要了?”
正在此時,房門外傳來門子的聲音“郡主,門外有一名老太監帶著幾個人,說要麵見張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