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魁點下頭“錢財倒是知道,欠了二十五貫。隻是,隻是不知道是哪家賭場。”
最後這句話,周全更是氣的火冒三丈“你沒打聽清楚,來稟告個什麼?還不快挨個賭場的去問。”
劉魁聞言,腳下並沒有動作,而是哭喪著臉說道“周統領,不是屬下偷懶,實在是東京城大大小小的賭場,不下幾十個,憑屬下一人打聽,恐怕要好幾天。”
周全恨恨的指了指對方,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可是真行啊。”
隨即,他從店裡叫了兩名屬下,將事情交代了一遍,加上劉魁一共三個人,分彆去各個賭場打聽李思源的下落。
雖然周全的心裡焦急,但在這個交通基本靠走,通訊基本靠吼的年代,注定了在短時間內,他是得不到確切消息的。
眼看著已經入夜,明月都已懸掛在空中,周全依然沒有等到幾人的回複。
正在他急的在後院團團轉的時候,“嘭嘭嘭”後院的院門被人敲響。
周全幾步來到門旁,警惕的說了聲“誰?”
“是我啊,錢辰。”院外的錢辰,聲音急促的答道。
周全好奇心大起,這個錢辰怎麼突然來找自己。
當即,拉開了門栓,輕輕打開院門。
隻是錢辰比他更急,見院門打開,輕推了一下站在門旁的周全,一步就竄進了院子,轉身又探頭看了下漆黑的後巷,這才將院門關上。
“這麼慌張,出什麼事了?”身為上司的周全,倒是沒有責怪對方的舉動,而是疑惑的問道。
神色慌張的錢辰,拉著周全就走進了旁邊的廂房“統領,屬下險些被人綁走。”
“什麼?”周全詫異的看著對方。
錢辰拿起桌上的茶杯,也不管是誰的杯子,就一飲而儘“大約半個時辰前,屬下剛回到家……。”
周全越聽越震驚,越聽越感覺到熟悉,待對方說到一半,他就迫不及待的打斷道“你是說,你也被三個自稱是賭場的大漢,給綁了起來?後來還扔在了車廂裡?”
錢辰眨巴了幾下眼睛,好奇的問道“統領,什麼叫也啊?難道還有其他人?”
周全強壓下心中的疑惑“你繼續說,後來呢?”
錢辰見對方不答,隻能繼續說道“後來就遇到了巡夜的兵丁,說這幾個人違反夜禁,又檢查車廂才發現了我被綁著。幸虧遇到個好心腸的老軍,說討債也要有討債的規矩,不能這麼綁著我。就這樣,我才趁著幾人不備,逃脫了出來。”
周全終於意識到事情非同尋常,若有所思的問道“那幾個大漢見到巡夜的,就沒自報身份?”
錢辰急忙答道“說了啊,說是逍遙賭場的。這也是蹊蹺的地方,不要說逍遙賭場了,屬下自從來了東京城,就沒去過任何賭場。”
周全盯著對方的眼睛,用質疑的口氣問道“你確定自己沒有去過這個逍遙賭場?”
眼看著上司懷疑自己,錢辰都有賭咒發誓的心思了,立即拍著胸脯保證,自己任何賭場都沒去過。
隻見周全緊皺眉頭,輕撫著胡須說道“要是這麼說,事情反而更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