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麵色陰沉的訓斥道“剛誇了你知道用腦子,就說出這種沒腦子的話。你以為那邊沒有防備?還是說幾十人的打鬥,招不來巡夜的官兵?蠢貨!”
一旁的錢辰解圍道“統領,那咱們也不能,吃了這個悶虧吧?”
周全撇了撇嘴,不屑說道“悶虧?那些遼人想的美!我這就給家裡寫信,調些生麵孔過來,到時候看那些遼人怎麼死!”
劉魁立即一臉諂媚的說道“統領高明!隻是,隻是您看用不用先搬離這裡?畢竟兩家離的太近了些。”
“啪!”劉魁再次挨了一記耳光。
周全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氣勢!什麼是氣勢,你懂不懂?老子是說什麼都不會搬走的,免得那些個遼人,以為咱們怕了他們。哼!”
正在此時,從外麵進來一個夥計“統領,隔壁後門進去一個漢子,看樣子,應該是受了重傷。”
周全立即幸災樂禍的笑道“哈哈!活該!這是吃了虧了,不是遇上官兵了,就是遇到仇家了。哈哈哈!”
一個時辰後,從鏢局溜出來的張義,幾乎繞了大半個東京城,確認沒人跟蹤尾隨,這才翻進吳宇家的後院。
半炷香後,張義放下手裡的筆,吹乾紙上的墨跡,隨手遞給對方。
“這些都是西夏秘諜的姓名,身份,地址。”
吳宇接過來仔細觀瞧,就聽張義繼續說道“雖然這些人換了地址,但是姓名和身份文牒那些,還不至於更換。你派些機靈的,把這些人找出來。然後,你們不要動手,把消息告訴我就行了。”
隻聽吳宇嘖嘖有聲的說道“小義啊,你的字如同狗爬一樣,叔也看不懂啊。”
“靠!”縱然是臉皮比城牆還厚的張義,也不免老臉一紅。
吳宇繼續意味深長的說道“得空的時候,練練字吧。”
“能看得懂就行了,字嘛,就是個符號而已。”張義底氣不足的反駁道。
吳宇無奈的點了點,將紙揣在懷裡“行,你怎麼說都有理。”
張義連忙岔開話題“你這陣在皇城司待的怎麼樣?老太監給沒給你小鞋穿吧?”
說起了皇城司,吳宇明顯興致不高的樣子“也就老樣子吧,不冷不熱的,混日子唄。”
張義聽出了對方的未儘之言,歎了口氣,歉意說道“哎,是小子做的莽撞了,倒是把你夾在了中間。”
吳宇急忙搖頭“談不上,所謂一朝君子一朝臣,事情走到這一步,也不是你的問題。完全沒必要自責。”
隻見吳宇繼續說道“小義啊,關於那個陳海的死,你能不能跟叔交個實底?”
張義自從用了火藥,炸死陳海後,心中也有過一絲後悔,如果當時再多想想,也許會有更好的辦法,至少不會招來後續這些麻煩。
麵臨著對方的問題,張義思忖良久,這才一字一頓的說道“吳叔,我呢,始終把你當做親人長輩看待。所以,不想編些謊言騙你……。”
吳宇慌忙伸手打斷對方,雙眼盯著張義,語氣誠懇的說道“那就不要說了,吳叔能理解你的苦衷。所以,叔也不問了。但是!隻是有一條你要記住,張家就你一根獨苗了,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倘若遇到了什麼難處,有過不去的坎兒,叔還是那句話,一切有叔在前麵頂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