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念在對方多次立功的份上,也不好直接駁了他的麵子。
“你那個朋友都乾了些什麼?開封府為什麼會抓他?”
張義在來的路上就想好了說辭“無非是一些小事情,根本不值得一提。當然了,任何人都沒有逃脫律法製裁的權利。可關鍵在於,這個朋友正協助我處理,遼夏秘諜互相廝殺的一些事情。您也是有所了解的,現在正是到了緊要時刻,有些事情沒他出麵,還真辦不成。至少效果會大打折扣。”
關於張義挑撥兩國秘諜私下搞暗殺的事情,老太監自然是知道的,還給吳宇增派過幾個得力人手。
老太監對張義的話倒是沒有懷疑,便點了點頭,隨手從旁邊拿了一張白紙,提筆蘸墨在上麵寫了一行字,並在上麵加蓋了自己的私章。
待吹乾墨跡後,轉手遞給張義“你拿著我的條子去開封府,他們應該會放了你的朋友。”
始終站在一旁的吳宇,此時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心裡暗罵張義滑頭,居然連司使都敢騙。但他也沒有當場揭發的意思,畢竟遠近親疏,他還是分得清的。
張義伸手接過紙條,微笑說道“謝謝老爺爺。”
老太監不以為意的揮了揮手“快去救你朋友吧,我還一堆事情要忙,就不留你了。”
待走出房間,吳宇將張義拉到偏僻處“你明知道這事有張堯佐的參與,卻故意隱瞞,這分明是要坑司使。”
張義掙脫開對方的手,坦然說道“我也沒說,這件事沒有張堯佐的參與啊?怎麼能說我坑人呢?再說了,那個梅有財,你也是見過的,絕對是老實本分的商人吧?你覺得他能犯什麼了不起的大案嗎?”
吳宇指了指對方“你小子就滑頭吧,早晚有一天,把自己也坑進去。”
實踐證明,皇城司使的條子,還是很管用的,當張義拿著它找到開封府尹袁通的時候,對待他的態度都熱情了不少。
當即叫來一名師爺,陪同張義一起前往大牢。
半炷香後,等張義走進大牢,見到梅有財的那一刻,心中就是一歎。
此時的梅有財,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意氣風發。他滿身汙垢,獨自蜷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而同一個牢房裡的其他犯人,看起來也不像是善類。
“梅有財!有人來接你了!”一旁的牢頭向牢房裡麵大喊一聲。
梅有財這才緩緩回頭,看向牢門方向。
當他看到張義那一刻,表現出與身材不符的靈活性,一下就竄了起來,緊緊扒著牢門喊道“你怎麼才來啊。”說完,便像個孩子般嚎啕大哭起來。
張義此時也看見梅有財臉上的青紫,轉頭怒視著旁邊的師爺。
對方則尷尬的撓了撓鼻子,一時不知該如何解釋。
“走吧,咱們回家!”
一盞茶過後,張義才吃力的扶著肥胖的梅有財登上馬車。
“你到底犯了什麼案子啊?”
“我特娘的也不知道啊,那天突然就把我抓了,還跟一幫地痞流氓關在一起。”
“嘖嘖!那你還純潔嗎?我指的是後麵。”
“靠!誰敢!爺一屁股坐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