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義又何嘗不是這麼想的?在他苦思應對之策的時候,後院看門的老供奉,領了吳宇走了過來。
“吳叔?您怎麼來了?是不是張婆子又有新口供了?”張義好奇問道。
吳宇愣了一下“沒有吧?我天亮離開的時候,那個張婆子把有價值的消息全都招供了啊?怎麼了?你又聽說什麼了?”
張義這才把心放在肚子裡,隨即好奇問道“那您過來乾什麼?”
吳宇恍然大悟“嗨,是這麼回事,我不是被停職了嗎?就尋思著帶著一家老小去你莊子裡住些日子。也順便……,也順便看你怎麼教導吳鐸。”
吳宇越說聲音越小,到了最後那一句,幾乎已經聽不見聲音了。
這次吳鐸的表現,不要說張義了,就連親爹吳宇都看不下去了,從沒見過反應這麼遲鈍的。他生怕張義反悔,不教自己的兒子。
張義倒是沒那麼多的心思,對他來說,一隻羊是趕,一群羊也是趕,也不差吳鐸那麼一個,隻要以後不出任務就行了。
他這才說出晚上韓成邀約的事情,讓吳宇自己先過去,隻是注意一條,彆直來直去的,路上不管通過什麼辦法,確保沒人跟蹤了,再轉道去莊子。
見吳宇答應的爽快,張義又提起一事,讓對方去皇城司的居養院挑六個孩子,爭取三男三女。
“你不等司使的答複了?”吳宇是旁觀了二人昨夜的討價還價的,自然由此一問。
“不等了,再磨嘰下去,什麼都耽誤了。”張義答道。
曹宇婷一聽要去挑學生立即來了興趣,也吵著要一起去。
夜
張義來到了韓成藏身的大宅,剛走進房間就愣住了,他看到韓成旁邊還坐著陳學武。
“公子,您來了。”陳學武連忙起身行禮。
張義向下壓了壓手,示意對方坐下說話。
“韓先生,這麼大陣仗啊?你就不怕老陳出什麼意外?”張義好奇問道。
韓成沒好氣的說道“意外?已經出意外了!”
他轉頭對陳學武說道“你跟則成說吧。”
陳學武點了下頭“於公子,事情是這樣的,前天上午,鏢局來了一位客人,說是有一批貴重貨物,想要委托我們送到北邊的河間府,運費也給的大方,屬下見這是好買賣啊,就接下來了。”
此時,張義心裡生出一絲不祥的預感。
果不其然,就聽陳學武繼續說道“昨天早上,屬下就派了十五個鏢師押運著貨物出發了,可剛到下午申時左右,開封府的衙役突然來到鏢局,說在距離東京城北三十裡,發生了一起謀殺大案。現場發現十五具屍體,身上穿的就是咱們鏢局的衣服。經過仵作檢驗屍體發現,每具屍體身上都有不下三處的刀傷。”
張義對於押鏢隊伍遇襲,倒是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驚訝。畢竟現在正處於遼夏兩國互相爭鬥的關鍵時期,死上一些人,實在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他點了點頭,心中倒是有了一些判斷“那你來此的目的?求援?還是如何?”
陳學武下意識看了一眼韓成,這才對張義說道“屬下當然是想報仇了,可是具體情況,您是了解的。這邊一下折損了十五個人,屬下已經沒有多少可用的人了。”
這時,韓成接話道“不是說不給你人手,而是現在的情況,敵在暗我在明,就算我再給你補充個一二十人,你能找到仇家嗎?還是說,直接殺光你隔壁貨棧的所有人?然後驚動官府,咱們一起完蛋?”